“在看天空。”她道。

电话另一头默了默，传来他笑意明显的声音，还带点小得意，“你看向天空的时候，在想我吗？”

“没有。”白九矢口否认。

“我才不信呢。”他嘟哝着，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堆，他说高专的大家都有进步，说高层那些烂橘子们越来越烦人了，说禅院伤心欲绝辞去了教师的工作……

他说：“小九，你怎么不来见我？”

白九仰头，蔚蓝的天空变得有些模糊，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任务——百鬼夜行·回，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任务失败，抹除宿主所有生命期限，当前生命值为零。]

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五条悟习以为常地抱怨，“小九你在听吗？”

可他一直都没等到往常一定会回复他的两个字，他忍不住皱眉，“小九？”

安静地只剩下风声。

——

半个小时后，白九有点懵，姐魂都快飘了，怎么又拉回来了？

和她面对面相坐的五条悟抱着臂面无表情：“你还真让我好找。”

他翻遍了东京，然后在这犄角旮旯小山坡上发现她躺在这睡大觉！

天知道他听见杰打来的电话，说她死了的时候，心跳都停了！

还好她只是在睡觉……

白九还没缓过神来，茫然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描摹着他的眼睛。

“五条悟？”

他安静地任由她抚摸，被她抚摸的双眼定定注视着她，好像有说不完的情愫。

为什么就不能多依赖他一点？

“我好像死了一次。”

“没有哦，你只是在睡觉。”

“真的吗？”白九也忍不住怀疑，「难道又是延迟？」

“真的，你只是在睡觉。”他又重复了一遍，坚定的语气不知是在强调给谁听。

他托着她的手捧住自己的脸，歪头看她，“我们回去好不好？”

“……哦。”白九反应有些迟钝，就这样被他牵走了。

盘星教内，感受到与白九间的联系又恢复，夏油杰疑惑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咯噔一下。

小九没事就好，但想起悟听见他这则错误消息时的语气，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妙。

逐渐恢复清醒的大反派意识到了不对，这条路怎么像是要回高专的样子？

「他不会想来手瓮中捉鳖吧？」想象力丰富的她越思考越觉得很有道理。

五条悟：……

小九还是不清醒的时候更可爱点。

「不行，我现在的情况很容易连累到他们。」白九停下了脚步，任务都是触发式的，万一就触发了与他们相关的任务怎么办？

五条悟回头望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要走吗？”

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放轻了语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要离开我吗？”

他默默地望着她走远，却听见“咚！”地一声她突然倒下。

“！”他大脑瞬间宕机，身体比意识还要快地向前迈出一步，紧接着又看见她懵圈坐起。

两人遥遥相望，都有些摸不清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

白九试探性地站起来，又向后挪了一步，下一刻“咚！”再次倒下。

如此一幕，彻底解决了一个困扰五条悟许久的问题。

他再向前踏出，见她如自己预想中摸着脑袋再度坐起，五十米的距离，成为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

对上她有些迷茫的双眼，他低声地笑，再轻缓的语调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愉悦，“怎么办小九，你好像离不开我了。”

【作者有话说】

反派系统下线准备

第58章 感化系统

白九不得已还是跟着他回到了高专。

正如五条悟所说, 她现在一点也离不了他。

从来就不是什么主系统延迟也没有什么好运，她活着仅仅是因为他在，在她的身边。

五条悟共享给她的, 是生命。

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 望着她笑意就没从眼中撤下去的五条悟, 白九实在是感到棘手。

这意味着她不用做任务也能活下去, 但代价是一辈子都得捆绑在五条悟身边。

她是个独立的人，她不想做一株攀附在他人身上的菟丝花。

「也不知道818还在不在。」

五条悟察觉要素，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818？就是幕后主使吗？

[我在宿主。]818并未离开, 到现在它仍然觉得这位宿主很不可思议, 在生命的压迫下，却还是一次次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