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果然是不笑话我会死!
咬牙切齿jpg。
“不用,我自己能走。”
刘据说得相当硬气。
不就是跪了会儿,挨顿揍嘛。有什么大不了,至于走不动路?
哼,男子汉大丈夫,孤才不是这么娇气的人呢!
至于说不娇气,为何刚才在刘彻面前哭哭啼啼求饶?
咳,什么哭哭啼啼,那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弹幕都说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孤若不可怜兮兮哭一哭,装得严重点,怎么惹父皇心疼?父皇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停手?屁屁指定要受更大的罪。所以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跟娇不娇气矛盾吗?一点都不矛盾。
刘据横霍去病一眼,昂首挺胸,虽一瘸一拐,仍大步向前,努力走出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
身后,霍去病哈哈大笑,卫长诸邑亦是忍俊不禁。
刘据:……气死孤了,气死孤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表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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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居所。
探望完王充耳出来,修成君与儿子女儿返回住处。
修成君随口感慨说:“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他还这般年轻,又是好容易得到的老来子,这若是醒不过来……”
话还没说完,但见女儿广云使了个眼色,令侍女退至屋外,将房门一关,直接把广仲揪过来:“你老实跟我说,王充耳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修成君睁大眼睛:“怎……怎么回事,王充耳出事怎会与你弟弟有关?”
广云朝广仲一抬下巴:“那阿母得问他,看他都做了什么!”
广仲眼神闪躲,十分心虚:“我……我能做什么。”
“哼。”广云冷嗤,“王充耳出事后,别人都是惊讶、诧异且疑惑,你却是又欣喜又紧张,还有些担心。
“往日也没见你跟他关系多好,这回倒是积极打听消息,还催着我们去探望。到了那边,听闻结果与打探的消息一致,不知能不能醒,何时能醒。你眼睛都亮了一瞬。
“后来王家人个个义愤填膺,说必会请求陛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抓出来千刀万剐,你脸色又变了,又青又白。
“旁人或许没注意,可我早觉你不对劲,一直盯着你。我是你阿姊,能不知道你这番表现代表什么,你分明心里有鬼!”
广云语气坚定,广仲知道瞒不过去,偏身坐到一边不说话。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修成君双目瞪圆,不敢置信,被骇得神魂聚散,脚下一个趔趄歪倒在塌上。
她颤抖着手指向广仲:“你怎么敢!你怎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广云更是一巴掌拍过去:“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
广仲脑袋挨了一下,很是不服:“不是你跟我说时间紧迫,让我动作快点吗!”
“我让你快点是对公主,不是让你去杀王充耳!”
广仲冷嗤:“陛下既已有了决定,公主怎能左右?不杀王充耳,我如何取而代之。
“你之前说只需我与公主两情相悦,再联合田家向陛下恳请。可王家也许了田家好处,田家摇摆不定。你说帮我想办法,也没见你想出来。”
广云咬牙:“我这不是在想吗,我已经在办了。王家可以走王夫人的路子,我们为何不能。我这阵子不只往王夫人跟前跑,还去皇后身边走动,你以为是为什么。
“我不就是想旁敲侧击试探皇后的态度吗。鄂邑非她所出,若皇后对其嫁给谁无所谓。我们倚仗皇后不比王夫人更便利更有用?”
广仲蹙眉:“你太慢了,来不及了。陛下已经写好旨意,只等从上林苑回宫就下发。”
你太慢了?
什么意思?这是怪她吗?
她忙忙碌碌,费尽心机,他不声不响给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怪她?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广云气得浑身颤抖。可是能怎么办。这是她看着长大的阿弟,是她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阿弟啊。
她深吸一口气:“你便是要杀王充耳也好歹做干净点,怎能将事情闹到太子跟前去!”
说到此,广仲也很郁闷:“大家都在山腰狩猎场,峰顶那边偏僻,无人会去。我便是想到这点才将他引至那处。
“若在狩猎场出事,必有人发现,更有冠军侯平阳侯多位身手了得之人在场,不论谁出手,只需控制住疯马便能救下王充耳。
“唯有去到峰顶,不管是简单落马,还是摔下山坡,那般快的马速,那般大的力道,无人发现,无人救他,必死无疑。
“若运气好点,能叫马儿冲向山崖,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