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掌管京中各处消息之后,属下看谁都想探探底。尤其对方还是朝中勋贵。所以属下多关注了两分,还在庄子里住了几日,就近观察,发现一件趣事。
“除汝阴侯外,卫大将军来过,冠军侯也来过。卫大将军似是跟着汝阴侯来的,而冠军侯似是跟着卫大将军来的。”
刘据:???
一个跟一个,舅舅同表哥怎么回事,搁这套娃呢?
汝阴侯……夏侯颇……
夏侯颇!
刘据浑身一震,猛然想起来。平阳姑姑欲要再婚初步暂定的人选不就是这位吗?
莫非舅舅此举与姑姑的婚事有关?
刘据眼珠转动:“那宅子在哪?带孤去瞅瞅。”
“诺。”
祁元娘带路,侍卫护持,马车前行。到达目的地,刘据没有动,留在马车内坐等,命令燕绥前去查探。
哪知燕绥去了没多久,就被迫返程,身边还跟了个霍去病,照面就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霍去病轻呵:“我来自有我的道理。最起码我敢保证,若我小心点,不会被舅舅察觉,你能吗?你这些侍卫能吗?”
刘据:……
数年过去,他的亲卫已从最初的五十人变成五百人,但仍然以燕绥等人居首。从上到下,还真没人有这个本事。
看,燕绥才去多久,就被抓包了。
燕绥也觉羞愧,低头道:“是属下无能。”
刘据叹息一声,摆手让他下去,直接朝霍去病道:“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的消息。”
霍去病:……你还真会指使人。
正想怼他两句,但听声响传来。
霍去病蹙眉:“是打斗声。”
刘据抬眸,四目相对,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立刻往小院跑。霍去病抓着刘据在墙面借力跃上墙头,刚在墙头落地,便已看见院内情况。
卫青站于院中,衣衫整洁,反倒是夏侯颇有些狼狈,倒在地上,身上都是灰,一个女子瑟缩着躲在树后,不敢露面。
夏侯颇气急:“卫大将军,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自问没得罪过你,你闯我私宅,殴打于我,是什么意思!”
卫青蹙眉:“是你先动手。”
“卫大将军突然闯入,我将大将军误认成贼子,才会出手。”
卫青看向躲藏的女子:“是误认,还是害怕我揭穿你,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
夏侯颇脸色一变,却有瞬间恢复如常:“卫大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可是误会了什么?”
见卫青目光一直看向女子,夏侯颇忙道:“卫大将军,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否认我同这女子确实有些瓜葛,举止亲密。
“你我都是男人,这等年纪也都是娶过妻的,当能明白身边有几个娇妾美婢实属正常。但如今我既有意求娶长公主,自然要拿出态度来,让公主看到我对她的爱重与情谊。
“这座宅子是我从私产中挪出来的,准备赠予她。日后她就在此生活,我们再不会有瓜葛。今日你看到我与她的搂抱,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若真是如此,确实挑不出错。
但卫青神色不变,语气笃定:“当真如此吗?你欲尚公主的心思也不是这两日才起,这段时日,你一边对公主献殷勤,一边同这位女子也没断了鱼水之欢吧。
“更何况,夏侯颇,你真当我什么都没查清就敢来堵你?她当真是你的美婢?”
言语着重在“你的”二字。
刘据目露惊讶,看向霍去病寻求答案,哪知霍去病也一脸迷茫。
夏侯颇已然神色大变,声音都有些抖:“卫……卫大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是否乱说,等到了陛下面前,自有陛下圣裁。”
陛下圣裁?
夏侯颇面色惨白。此事若闹到陛下面前……
夏侯颇心头一紧:“卫大将军,此事与你无关。我也没有撒谎,我今日确实是打算把此处宅子送给她,做个了断。
“所以……所以大将军能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抓我面圣,我也不追究你擅闯私宅,殴打君侯的罪名。”
卫青无动于衷。
夏侯颇也明白为何。此事闹开,他身败名裂,难有活路,但对卫青而言,这点罪名,还事出有因,再加上陛下对他的厚爱,怕是连训斥都不会有。
他神色一闪,起身来到卫青身边:“别的不说,大将军总要想想,外界会怎么看吧?
“知道的是你凑巧发现此事,鉴于与平阳长公主旧日的关系,不能视而不见。但不知道的恐就想得多了。
“大将军以为他们会不会觉得是你对公主有情,所以故意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