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刘据:……
刘据噗嗤失笑:“对,没毛病。”
妇人又问:“那客官想吃什么?”
刘彻扫了眼木牌:“都来一份,尝一尝。”
他们吃不完,还有侍卫随从。都尝尝,看据儿平时捣鼓的吃食,放到民间,做出来的味道是否一样。
是个大户。
妇人眼前一亮,声音都拔高了两分:“诶,好嘞,客官稍等,这就让我家那口子赶紧做。”
妇人退下。刘据撑着下巴观望周围人群。
一排茶寮,位置几乎坐满。看穿着打扮与举止言谈,大半是平民或家有薄产者,偶尔有富商,但鲜少有权贵。
略微一想,刘据就明白了。此地布置简陋,食材单调,拢共就那么几个菜单,不说珍馐,寻常需要花点功夫的好菜都没有,多以快速轻便为主。
平日里金尊玉贵,食不厌细,烩不厌精的贵族恐怕不太瞧得上。加之权势贵族出行,装备齐全,补给充足,此地往北行两个时辰便可至京都,未必需要歇脚用食。
正想着,有人前来上茶。但不是先前的妇人,而是个妙龄女子。她的动作有些怪异,还没等刘据察觉哪里不对劲,她已放下托盘,说了句“客官慢饮”就退下了。
刘据就没在意,伸手为刘彻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尝了口,如妇人所说,确实是粗茶,但胜在干净。这几家茶寮都是寻常百姓经营,手脚很麻利。每有客人腾桌,收拾很快;有客人到来,上前迎接也很快。
旁边有顾客遇上熟人,言谈之声传来。
“王兄,你也去长安?”
“是。李兄也去?我记得你去岁不是去过吗,怎么又去?莫非那琉璃街真这般好,让你念念不忘?”
“琉璃街好不好,你这回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这趟来是为琉璃街,却又不全是为琉璃街。我听闻今岁有西域外邦人到访长安,想来凑凑热闹,看看外邦人长什么样。”
“我也听闻了。据说是博望侯出行西域的队伍经过这些外邦,卖了他们一些我们出产的玻璃饰品、镜子与白玉纸,他们惊为神物。又听说我大汉长安还有琉璃街,遂慕名而来。”
“是这么个说法。寻常玻璃物品算什么。博望侯远行,许多东西不便携带。玻璃也只挑了几样体型小,易装载的。哪能同琉璃街内各店铺售卖的相比。更别提琉璃街本身的建筑与布置就足够稀奇。那些没见识的西域人瞧见后嗷嗷大叫,似乎还惊懵了两个。”
那人磨搓了下双手:“我这回就是为了去看他们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模样。”
这话一出,言语者笑起来,友人也笑起来。
刘据与刘彻对视一眼,亦察觉到彼此眸中的满意。
张骞与鄂邑仍在向前,但他们的行为已经让沿途国邦的臣民对大汉有了基本了解,也勾起了无限好奇。第一批商贸人员也逐渐驻扎下来。
他们的计划初见成效。
如今西域来京者还是凤毛麟角,但日后会越来越多。
“客官,菜来了!”
上菜的是位老汉并刚才的少女。
老汉做事麻利,少女帮衬着将几个菜全部端上桌。刘据此刻终于明白刚刚为何觉得少女举止怪异了。
少女双手成拳,从未伸展,一直以拳头辅助老汉。
刘据愣住,是因少女,更是因弹幕。
——卧槽,这个女子的双手。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微服出巡,途径农家。虽然这是茶寮,但是农家百姓经营的茶寮,也算农家。再加上,双手成拳不能伸展。楼上,自信点。钩弋夫人没错了。
——刘据现在实岁十岁,虚岁十一。钩弋夫人就出现了?李夫人也就早出场三四年。钩弋夫人居然提前出场二十年?按历史记载,她这会儿应该还没出生啊。
——平行时空就别什么都对标历史记载了。这个平行时空本来就很多东西对不上,据崽还蝴蝶了一大半。不过别的不说,这女的长相不错,是有几分姿色的。不愧是能让猪猪宠幸的存在。符合猪猪颜控审美。
刘据:……
钩弋夫人?弹幕似乎说过,这是刘弗陵的生母。对于刘弗陵,刘据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钩弋夫人,刘据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嗯,挺好奇的。
对于女子的异常,刘彻也发现了,免不了多看几眼:“这位女郎的双手……”
女子立刻缩回手,微微低头,好似不愿让人察觉她的“短处”,神色局促。
老汉代为回答:“这是我女儿。出生便这样。双手成拳不能伸展。从前也看过医,都没办法。
“后来有位方士路过我家借水,瞧见我女儿的手,同我说不必急,我女儿这情况不是身体残缺,也非是病。”
世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