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见怪不怪,甚至没有一点需要为中毒担心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并且已经发生了多次一样。
大惊小怪的只有自己一样。
“太宰,到我这里来。”只有钟离朝着太宰伸出了关切的手掌,也只有他的神情不是已经麻木的无助。
太宰根本就没办法听清他说什么,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被毒素浸泡的找不着北了,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微毒蘑菇会让人产生错觉,索性对他的身体并不会造成巨大的麻烦,只是微量的毒素会进入他的血液里,让他一段时间没办法精准地认知周围。
多喝点水,睡一觉出出汗,基本上也就恢复意识了,因此钟离乃至于魈对他不定期的抽风都已经习惯。
“到我这里喝点茶。”钟离再次邀请,终于在他的不断呼唤下,太宰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好像正对面的一只小龙人在向他招手。
既然有小龙崽坐在原地等着他盘玩,那还犹豫什么,太宰几乎是立刻就跳上了龙坐骑的后背,抓着它脑袋上的一对龙角把玩。
而钟离cos看着一下子从桌上跳到钟离后背上的太宰顿时连吃饭也忘记了,雅间里安静无声,他和魈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同喝了假酒的小兔崽子搂着钟离的脖子左摇右晃,他的手劲不小,勒的那位先生咳嗽止,差一点就可以送他上西天了,璃月人大概想不到武神摩拉克斯会有一天被人谋杀窒息吧。
钟离抓住一直往他肩膀上攀爬的太宰,这小孩黏在他背上了一样,沉甸甸地坠着。
他一拉,太宰的大腿反而圈的更紧,牢牢地将钟离锁在腿间,像是一条粘人的大猫猫。
钟离无法将他拉下来,只好这么托着他,轻轻地拍了拍太宰的手臂,原本还在紧紧纠缠的人像是清醒了一点,稍微松懈了手中的力量,但是还是要趴在钟离的肩上折腾人。
或许是对面两人的目光太明显了,钟离也看出了问题,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解释道,“帝君勿要怪罪,我的这位好友并非是有意打扰宴席,他性格如此,偶尔有些顽皮。”
什么时候成你的好友了,还叫的那么顺口,把他这个真正的基友置于何地,钟离cos差点拍案而起。
这人咋还连吃带拿的,然而他还没有动静,就被一双手扯了下衣摆,魈的提醒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钟离cos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一怒之下多喝了两口钟离亲自泡的茶,“能理解。”
能理解个屁啊,一点都不理解好吗,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忍着憋着,好基友都快变成别人的好友了,自己还要装聋作哑,最后来句我理解你们。
“我先带他去休息。你们先聊,账单记在往生堂就好了。”钟离说着背起挂在他身上的太宰,很显然他是打算先行离场。
他们当然不至于阻拦着,没有清醒着的太宰负责话题,剩下的三个木头疙瘩一个比一个不想说话,既然已经知道了钟离的身份,他们也不敢继续造次,一个个恨不得赶紧结束。
“麻烦帝,麻烦兄弟了。”魈第一次觉得称呼烫嘴,让他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太宰和钟离的身影消失后,两人如负释重。
“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钟离cos总感觉其中有某些他不知情的地方,比如那位钟离和太宰的相处模式。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形影不离的,虽然以前在宿舍的时候,他和太宰就是这样的,永远都在手牵着手一起走的路上,很少出现分散的样子。
不过现在和太宰手牵手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了,钟离cos难免感觉到不悦。
魈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他本来不想告诉其他人的,一开始他以为二人只是关系太好了,现在回过神来,猛地察觉并非如此,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比如说他们两人好像可以共同饮用一杯茶,闲着休息的时候会躺在另一个人的大腿上,这显而易见是少见的,甚至比以前还要亲密,而且他们的亲密无间还带着粉红泡泡氛围。
“到底怎么样了,你别光沉默,他们之前的相处难道比和我相处还要更好?那就是比基友更好的关系。”钟离cos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他岂不是已经不是太宰最爱的人了。
不能吧,他怎么有种出走半年,回来发现家被偷了的无措感。
魈无奈地看向他的好室友,很好,看来这也是一个糊涂蛋,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这也正常,钟离cos并没有密切地参与到他的生活里,他无法看到更大的隐患,只能够凭借着过去看到的场景想象。不过那样远远不够准确。
“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是我感觉他们的关系或许有些变了质。”
像是刚刚过期的面包,在无声的环境里发酵变酸,开始变了味道,但是彼此又都按耐住自己的心意,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感觉。企图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