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分数后, 严律不但找了专家研究何景新未来的大学报考,自己也翻起了报考书目。
不过严律没和何景新聊这些, 他知道男生现在全力冲刺,压力不可谓不大。
他最近陪何景新,都是希望男生可以放松一些,越临近高考,越不要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
但不知何景新是不是太在意高考的关系,男生现在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
他不但每天刷卷子每天总结复习,整个生活几乎只剩下睡觉刷卷子这两件事。
最夸张的一次甚至连着十天没有出过公寓的大门,每天书房卧室两点一线。
严律之前好不容易把人养胖回来一些,到了四月,何景新又瘦得脖子下的锁骨清晰可见。
严律不明白为什么每天让人送菜色丰富的餐点过来,何景新在他的监督下也吃得挺多的,男生怎么还会这么瘦。
直到有天严律凌晨下班,想起来何景新,想来公寓看看男生晚上睡觉睡得好不好,结果他推开门,惊讶地发现整个公寓灯火通明,凌晨两点半了,何景新竟然还在书房刷题。
严律皱眉,第一次没有绅士风度地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何景新抬头看见他,满脸惊讶,严律则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人拎出书房、带回二楼的卧室,床上一送,被子裹住,熄了灯,坐在床边守着何景新睡觉。
何景新心虚,脑袋钻出被子,又伸手,轻轻拽了拽严律的衣角,老实道:“哥,我错了。”
严律回头,语气没有多凶,话音透着威严:“你没有错。你只是给自己的心理负担太重了。”
“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何景新又软着嗓子老实道:“下次不会了。以后我肯定十一点就睡。”
严律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是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每天过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那之后,严律当真每晚过来,监督何景新十点半结束复习、洗漱上楼爬床。
灯熄了,他就坐在床边守着,直到何景新熟睡。
何景新老老实实,不再半夜溜起来看书。
严律守着他睡觉,他反而还挺开心的,有时候睡前会要严律抱。
严律抱抱他,何景新在那温暖紧实的怀抱里闭上眼睛,好几次一会儿就睡着了。
给严律心疼坏了,知道男生高强度的复习看书刷卷子,睡眠又不多,肯定每天都很疲累。
于是之后送来公寓的餐点里,总有花胶燕窝虫草参汤之类滋补的东西。
做饭的阿姨也是用上了自己毕生本领和十八般能耐,变着花样地烧菜。
如此,四月底,何景新才又重新养回来一些。
这甚至惊动了严律的母亲,母亲打来电话问严律:“那孩子是不是体质太弱了,吸收不好?”
“你张姨现在为了烧菜,每天都要在群里问家里别的阿姨,群都拉了好几个,还让人寄虫草过去。”
严律没多言,就道:“嗯,确实不太好养,太瘦了。”
母亲:“可能也是要考试了,压力太大的缘故。”
“你没有劝劝他吗,有你在,他其实考多少分都……”
母亲不知道何景新能考680,严律打断道:“分数当然重要。他的人生,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不过严律也劝过何景新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
严律觉得何景新实力可以,考个985应该很稳。
但何景新说:“我已经能考690了,我的目标是700分。”
“我要考最好的大学。”
五月,何景新开始为六月的高考调整状态。
他不再埋头苦学,开始把作息调到七点半起床、十点睡觉,每天早上下午固定时间刷卷子,晚上就巩固知识点和错题集。
周日,他又开始跟严律一起找贺筠打球了。
贺筠也不知道何景新能考680、690,他的部分想法和严律的母亲有些像,也觉得有严律,何景新其实考多少分都可以。
贺筠劝何景新:“放轻松,随便去考考,考得好,让你严哥给你挑个好学校好专业,考不好,也有你严哥给你兜底。”
何景新没多说什么,他流着汗,坐在严律一条腿上,正吃一支雪糕。
贺筠这么说了,他听到了,就点点头,不多说什么。
严律的手从后面搭了何景新的腰,听见贺筠的话,对何景新道:“别理他,当他放屁。”
“我怎么就放屁了!”
贺筠炸了,又不满道:“还有啊,为什么你买雪糕只买小景的,不买我的?”
“我是个摆设吗?”
何景新被贺筠炸毛的样子逗笑,笑得不行。
五月底,何景新找了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