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浩也劝了句:“那你还是得抓紧啊。”
祁浩运球投篮, 道:“你哥毕竟年龄摆在那儿, 虽然现在单身, 做着钻石王老五,万一哪天想开或者遇到什么人, 突然说结婚就结婚,那你怎么办。”
何景新:“我会盯着的。”
祁浩投了一球,扭头:“你真不抓紧表白啊?”
何景新摇摇头,如实坦白道:“我不能接受如果表白失败,和我哥连现在的关系都维系不了。”
“你们也知道的,我挺依赖他的。”
祁浩去追球,拍着球回来,叹息:“本来还以为你们关系好,你喜欢他,表白了,你们就能趁早在一起呢。”
“看来还是我们想得简单了。”
何景新“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祁浩不打球了,抱着球,坐回何景新身边,何景新把手边的水递给他。
祁浩放下球,喝着水:“那你这要等到什么再表白啊?”
何景新也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暂时先这样,后面找机会看吧。”
祁浩擦着汗:“那你这样不就成暗恋了?”
何景新:“暗恋也没什么不好的。”
祁浩看着何景新:“暗恋多苦啊。”
何景新笑笑:“我不怕吃苦。”
他只怕弄巧成拙,最后和严律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样的概率哪怕只有1%,何景新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何景新想好了,他先暂时暗恋着,按兵不动,以后看时机,如果有机会,或者哪天发现严律对他也有超乎友情之外的感觉,他再想办法追求或表白。
在感情这件事上,尤其在严律身上,何景新完全不敢冒失。
何景新也想好了,以后严律忙,他就多飞回去看严律。
他想他长得挺好的,很多人都喜欢他,严律总对着他这张脸,万一哪天也对他心动呢?
他们关系也一直非常好,相处又很亲密,说不定哪天严律对他也生出点不一样的感觉?
何景新觉得自己不是没有一点机会,至少他近水楼台。
于是后面两周,何景新都有飞回去见严律。
他们一如既往的相处、亲密,何景新把自己的那点私心和感情藏得很好,没让严律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恰恰是这个时候,之前有事回北美的林亦去而折返,又联系了何景新。
两人在林亦位于A大不远的办公室见的面。
一见面,虽然林亦看起来依旧英俊倜傥,但何景新还是从男人眼下的些许清灰与气质神情间琢磨出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何景新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后关心了句:“最近工作很忙吗?”
林亦“嗯”了声,没说什么,只示意何景新坐,又清理了下有些杂乱的桌面,接着靠坐回椅子里,沉默又神情深邃地看了何景新片刻,才道:“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去吗。”
何景新当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林亦有天拿新号码给他发了消息,说有事要回去一趟。
林亦沉了口气,这才道:“是严律,严律这次给我找了不小的麻烦。”
何景新一顿。
林亦坐起身,手臂搭桌沿,十指交扣,看着何景新:“他不希望我纠缠你,或者说,他希望我趁早滚蛋,于是不远万里,给我的工作室找了个税务审计方面的纰漏,我只能回去。”
何景新回视林亦,没吭声。
林亦继续道:“这本来不是大事,我找人处理完就能回来了,结果就在我准备订机票的时候,我以前一个病患报警,控诉我在心理诊疗期间对他进行了猥/亵和性/骚/扰。”
何景新:“……”
林亦幽幽:“严律这是想整死我。”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景新下意识就道:“你为什么说是严律做的?”
听了这些,他心里的天秤本能地就偏向了严律。
也不觉得这些事是严律做的。
林亦闻言勾唇轻哼:“当然是他。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根本不屑否认。”
“要听录音吗?”
“我的手机有通话就自动录音的功能。”
何景新点头:“我听下。”
林亦拿起手边的手机,点了几下,一个音频便播放了出来,从里面传出来的,确实就是林亦和严律的声音。
两人通话时间不长,而就像林亦说的那样,面对质问,严律根本不屑否认。
何景新默了。
林亦把手机丢回一边,接着道:“你心里应该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对吧?”
何景新确实明白。
严律说过不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