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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九月,何景新大三的时候,严律在A城的新公司开张,严律不再整日陪着何景新混在学校,何景新也不再需要严律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
何景新在学校该上课上课、该自习自习,再不像过去有段日子一样有的没的就想严律、想得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而因为严律上半年的陪伴和带领,何景新现在不但多了很多朋友,还多了一些爱好,整个人也变得自信了很多。
何景新现在不是不主动想严律,是忙得没空想:上课、看书、自习,班级、社团事务,打网球、轮滑,还经常有同学朋友约,每天的时间都填得满满的。
他也不需要再没有安全感地去想严律,因为严律就在A城,公司离学校都只有一刻钟的车程,很近,而且他们临时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每晚就能见到,何景新也已经从寝室搬了出来,和严律一起住在这套临时租的房子里。
不仅如此,现在何景新也经常去严律的公司,严律公司有什么人、哪些同事,何景新几乎全认识;公司的人也都认识何景新,知道他在A大学医、是老板的小男友,两人感情非常好。
何景新还时不时陪严律出去应酬见人,吃饭、打高尔夫什么的,认识了许多严律圈子里的人。
大家起先对何景新只是好奇,外加惊讶严律谈了个这么小的,竟然还在上学。
等知道何景新A大学医,还是八年临床,毕业就留在协和,是个人都会非常自然地高看何景新一眼,有些甚至主动来加何景新的微信。
何景新在这个过程中渐渐适应了和更高圈层的人接触相处,随之也增加了不少自信,顺便拓展了下自己的交际圈和人脉。
有一次,严律的一个合作方给何景新发来消息,说自己的父亲生病,想挂协和一个专家门诊,却一直没有在网上抢到号,连黄牛号都没有、需要等,问何景新能不能帮个忙,再三拜托。
恰好合作方找的那位专家既是何景新的一位专业课教授,也是何景新的网球搭子,何景新直接给教授打了个电话,几句话就搞定了,又回头联系这位合作方,约了时间,亲自在协和带着合作方去教授的门诊,当场加到了号。
合作方对何景新千恩万谢,事后想送何景新一点礼物作为感谢,何景新推辞了、没有收,还客气地说严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让合作方不要见外。
过了几天,严律回家便亲了亲何景新,说:“胡总爸爸的号是你替他找你们教授加的?”
“是啊。”
何景新忙忘了,都没想得起来把这件事和严律分享。
严律笑:“还说什么‘我都给不了你什么’,这不就给我了。人家胡总这次特别感激你,和我这边的合同这次都让步了,礼都送到了办公室。”
“真的啊?”
何景新意外,又因此挺高兴的,他终于能为严律做些什么了,虽然在他看来,他只是帮了很小的忙。
严律又亲了亲,感慨:“孩子大了,有用了。”
何景新为这句“有用”觉得喜滋滋。
他很高兴自己的长大,他如今的梦想,就是未来做个和严律一样有自己的事业、事业又很成功的男人。
而随着自己学业的深入,何景新对于学医的想法和初衷有了些改变。
以前,他不怕苦,想学医,因为想自己日后能有能力回报严律,想出人头地,想有好的前程未来。
如今,何景新希望自己今日在学校受业,日后离开学校,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为医学和人类做些贡献。
何景新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和严律分享,严律摸摸男生的脸,欣慰道:“我的小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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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
今天游戏出新的副本,苏正珺约了何景新来寝室通宵,因此自习结束后把书包送回来,又上了个厕所,何景新便准备走人。
喊了一嗓子后,何景新便在玄关换鞋,严律这时从卧室出来,看看时间,快十点了,挑眉:“真去啊。”
“是啊。”
何景新边换鞋边抬眼,说:“不是前两天就跟你说过了吗,今天出新副本,准备通宵打。”
严律:“除了我,还有别的值得你通宵?”
何景新重新抬起头,回过去一个“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的轻瞪,跟着嗔怪道:“是是是,只有你值得我通宵。”
严律才不会拦何景新:“去吧,刚好我有工作,晚上也要忙。”又问:“要不要替你们叫宵夜。”
何景新换好鞋,拿起玄关柜子上搁的手机:“不用,到时候我们自己叫。”
严律走过去:“亲一个。”
何景新跨步过去,抬起脖子在严律唇上亲了口,亲完转身:“我走啦。”
“嗯。”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