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
眼见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婢女只能将目光落在白小的身上。
白小嘿嘿一笑,趁她不备,嗖的一下从祝佩喜的身上横跳进了院子,边跑边道:“对不住了姐姐,梧桐院就我一个伺候的,实在是脱不开身。”
白小手脚麻利,面疙瘩一入锅,顷刻间满园都有了香气。
很快疙瘩汤上桌,祝佩玉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一扫疲劳与饥饿。只是吃的正香时,被不请自来的人打断:“大小姐,家主请你和大夫郎过去一趟。”
狗屁的家主。
祝家原不过是乡野之地的贱民,祝母靠投机取巧的手段挣了点小钱,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因东窗事发被人活活打死。
祝佩玉认为就是活该,谁家好人好端端的挖人家祖坟?
祝家这几姐妹深得母亲投机取巧的真传,不过不去挖坟了,选择吃绝户。
原主就不用说了,祝二祝三这两货更是贱,为了钱,不是招惹人家寡夫,就去挑逗半老汉子。一家人混吃混喝,终于熬到了原主吃上了温心的绝户。
温府被祝家人鸠占鹊巢后,祝父竟也学起了高门大户,自封家主,闲着没事又喜欢叫三位女婿去站站规矩。
夫郎们叫苦不迭,祝家姐妹可是乐见其成,每日都想着法出去花天酒地。
一想祝父大字都不识一个,料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眼皮都没抬:“没空,不去。”
婢女愣住,毕竟大小姐一向最听祝父的话。今这样请了个空,她如何和祝父交代啊?
祝佩玉嫌她碍眼:“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面啊?”
婢女讪讪走了。
不过多时,梧桐院的门又开了。
竟是祝父带着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寻来了。
面疙瘩吃的有些撑,祝佩玉便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消化食,面对祝父一干人等竟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祝父只觉得颜面全无:“你是怎么做大姐的?光儿要与你同去云中寺你不带;老二喝多了你也不管,不但不管,你还从她身上跨,还让你男人也跨。堂堂女子,怎能让男人去跨!知不知道这样多晦气!”
哦,原来寻她是为了这事?
祝佩玉摸了摸撑起来的肚子,一脸无所谓:“她又没少让男人跨,多我一个不多,少温心一个不少。”
“你!”祝父气的手抖:“你是不是要反天?”
祝佩玉顺势看了眼天:“日出东方,夕阳西下。放心,没反。”
祝父抖的更加厉害,眼瞅着就抖成了筛子,祝三祝佩珠气愤难当:“大姐,你怎么能这么和爹说话?”
祝佩玉双手一摊:“我怎么了?说的不是事实吗?祝老二一天到晚呆在春喜楼,楼里的哪个爷们她没撩骚过?如果被跨一下就能晦气,那她早该霉运缠身了,哪里有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祝佩珠愕然,正要反驳。
祝佩玉抢先一步道:“你倒是不怎么招惹男人,可输在赌坊的钱也不少吧?没能耐就是没能耐,跟谁跨不跨的,有个鸡毛关系!”
祝佩珠:“……”
“一个个吃我的、花我的、玩我的,我还没找你们,你们倒是找到我头上了。还想给老娘立规矩?”祝佩玉冷哼一声:“可以!把你们作践银子全都给老娘吐出来!”
祝父只觉眼前一晕,直挺挺的载在祝小四身上。
祝星光吓出了哭腔:“爹!”
祝父堪堪有了些精神,嘴里只反复呢喃着两个字:“反了、反了、反了。”
“祝佩玉!”祝佩珠怒急,指着祝佩玉道:“赡养父母本就是子女责任,你竟敢同爹索要钱财?你还有没有为人女的孝道?”
“道德绑架玩挺溜~”祝佩玉只觉好笑:“合着爹是我一个人的呗?你们都是粪坑里冒出来的。我这个大冤种孝顺完老的,还要孝顺各位小的?”
祝佩珠不说话。
祝佩玉又道:“如果有人觉得我不够孝顺,也好办!五千两白银拿来,我立马跪地给爹磕十个响头,每日晨昏定省,少一天算我输!”
说罢一摊手看向众人:“谁拿?”
众人一阵沉默。
“拿不出钱搁我这充什么大头!”祝佩玉手抄起手边的茶碗猛地砸落在祝老三跟前:“都给老娘滚!”
祝家人气势汹汹而来,气势汹汹而走。
祝佩玉只觉得心中舒爽,一扫连日来被温心怒怼的苦闷。
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如果不是院子那盏摔的粉碎的茶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依照祝佩玉对祝家人的了解,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果然到了第五日,梧桐院就被祝父带来的江湖骗子弄的乌烟瘴气。
祝佩玉忍不了一点,还未等大师显法,一盆刷碗水过去,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