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祝佩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待白小解释后,祝佩玉只觉得五雷轰顶。
祝佩玉知道这本书是男生子的设定,男子受孕后身体结构会发生变化。但她不知道是,男子每隔两个月还要排阴。
这不就是大姨妈吗?
祝佩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温心的肚子,憋了半天,闷声道:“去灌个汤婆子。”
见白小愣着,她忍不住呵道:“快去啊!”
白小恍然,急急冲出了卧房。
床榻上的温心疼的满头虚汗,他显然十分痛苦,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只能蜷缩在床上来回翻滚。
祝佩玉坐在榻前打着商量:“先说好,我也是帮你,你可别又骂我。”说着,搓热掌心,试探性的摸向了温心的小腹。
预料中眼刀,没有;讽刺,也没有;甚至没有伸手推她。
小腹和祝佩玉想象的一样凉,掌心紧贴瞬间,温心全身一僵,但理智很快被疼痛占据,他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祝佩玉的手。
“疼。”温心哽咽着:“好疼。”
声音低喃,带着委屈和痛苦。
一直以来,温心从来都是对她夹枪带棒、冷若冰霜,何曾有过如今这软弱的一面。祝佩玉也很意外,竟第一次和男人有了感同身受。
“我知道,”祝佩玉轻语安抚:“不怕啊,我陪你。”
不知哪个字又戳了温心的伤心事,他的眼角瞬间涌出泪水,哽咽声也越来越大:“好疼啊。”
祝佩玉加大搓手力度,恨不得搓出火星子。
加上汤婆子的加持,痛感渐渐退却,温心双眸紧闭,似乎睡了过去。未免醒来尴尬,祝佩玉只想逃之夭夭,谁知抽手时,手腕竟被牢牢攥住。
显然,温心睡了,但没完全睡。
祝佩玉认命守在床侧,听着温心绵长的呼吸声,竟也渐渐有了困意。
醒来时,已日落西山,廊下的灯笼透过窗棂斑驳的洒进卧房,房中一片朦胧,两人的呼吸声极浅,祝佩抬头看着榻上之人,温心已不知醒来多久,此刻正一动一动的盯着她。
星眸冰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开口又是阴阳怪气:“难得见到妻主如此柔情耐心的一面,也难怪春柳郎君朝思暮想,思之如狂。”
祝佩玉:“……”
她就知道!
过河拆桥的狼崽子!
祝佩玉心中愤愤,本想起身离去,但双腿发麻,最后只是抽回了手,懒懒依靠在椅背上。并对门外喊了一声。
正在门外打瞌睡的白小惊的一跳,回神颠颠的跑去了厨房。
不多时,卧房烛火亮了,吃食也备好了,温心先喝下一大碗的姜茶水,散去了体内的寒意,又慢条斯理的喝下一碗肉粥。
他起身梳洗,又换了干爽的衣服,从屏风后头走出时,瞥见祝佩玉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发呆,心情没来由的大好。
小腹依旧隐隐作痛,却不再是难捱的程度,睡了一下午,难免有些精神,于是又寻了一套干净的褥单出来,正要着手整理,祝佩玉突然起身夺下,一言未发,埋头整理起凌乱的床铺。
动作熟练而又认真,甚至还有些较劲,非要捋顺平整才要作罢。
祝家虽是破落户,可迎娶温心前,家中也是有粗实奴仆照应,这些琐事原用不着祝佩玉做,成婚后,温家奴仆照应的只会更加面面俱到。
所以直至床面焕然一新,温心还愣在那里。
然而更让温心诧异的是,祝佩玉竟说:“你歇着吧。我去洗。”说着,就将换下来的被单一股脑抱起,甚至还不忘绕道屏风后把他刚刚换下来的寝衣一并带走。
温心没来由的脸一红:“你……”
祝佩玉停下看他:“还有要洗的?”
温心怔了怔,摇头。
祝佩玉应了好,大步跨出了房门。
翌日,温心看着挂满后院的衣物问白小:“这些真是她洗的?”
白小啃着馒头点头:“夫郎,你已经问过五遍了。真是妻主洗的,我要帮忙她还不让,她还说干不出虐待童工的事。”
虽然白小也不知道童工是什么意思,但大抵知道是在说她。
幸而自己是个女人,否则她要担心妻主有纳自己为通房之嫌了。
温心同样满肚子腹诽,往常祝佩玉装模作样最多三天就忍不住暴露本性。可算算时间,这次一个多月了,更离谱的是,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亲自清洗衣物?这放在往常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哪怕是帕子掉在祝佩玉脚边,她也只会高昂着头横跨过去,连腰都舍不得弯。
难道真被鬼上身了?
同一时间,在书房醒来的祝佩玉抻着懒腰,清晨的阳光正好,窗外的空气也好,尤其一早起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