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佩喜眼中精光雪亮,仿佛看到了大堆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祝佩玉实在不忍心打断她的春秋大梦,却又不得不警告她不要胡来。
“不要胡来、又是不要胡来!”祝佩喜十分不满大姐最近的举动,明明说着要拿捏温心,结果天天在院子睡大觉,如今听到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竟也不心动、不行动,没来由的烦躁剧:“大姐,你说的两个月之期,这眼瞅着就要到了,我看温心对你还是爱答不理的。如今还和别的娘子暧昧不明!”
祝佩喜撇着嘴:“我看呐,他的心你是拉不回来了。不妨借此机会狠狠敲那对奸夫□□一笔!一万两怎么样?只要那娘子同意,你立马写休书!”
祝佩玉扶额叹气。
祝佩喜急的都要哭了:“大姐,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喝不着好酒,我这嘴里都要淡出水了。还有我那相好的水雾,前几天刚被员外赎进府里为妾了。我分明答应水雾为他赎身的,这下倒好,没机会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南阳郡混呐?”
祝佩玉蹙眉看她:“你的人生难道只有喝酒和男人这两件事吗?”
“那不然呢?”祝佩喜反问她:“活着不为了享受,那还活着干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祝佩玉只得安抚祝佩喜冷静,她自有谋算,便将人轰走了。
仔细想想这一个多月来,温心待自己还算客气,但也仅是客气而已,没有更近一步的态度,也适时与祝佩玉保持距离。偶尔也会冷冷盯着自己,只是当祝佩玉察觉时,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祝佩玉不再对重获温心真心这件事抱有任何幻想。
如今女主出现,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一念起,祝佩玉带着一小匣子出了府,各个门面走了一圈后,祝佩玉最后踏进了戴春林的铺面台阶,刚一露头,就收获了于琪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东家娘子,真是好久不见!”
祝佩玉同她寒暄一二后,于琪就开始诉苦。
洗护用品与粉底的价贵,周遭的贵夫市场很快饱和。更糟的消息时,市场中出现了防品,价格比她们的低廉。
洗护套盒流传这些时日,引的不少百姓羡慕,只是高昂的价格让他们望而却步,如今有了低廉的选择,他们自然蜂拥而至。
于琪气的不打一处来,都怪自己最初对祝佩玉不信任,所以制作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并没有避着人,这才导致方子泄露;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祝佩玉反倒没那么焦虑,只是按照流程盘算了这些时日的的营收。加上各铺面的收益,也足足有二千多两。
虽然与原主一家挥霍的数目还差了好大一截,不过她将彩妆配方毫无保留的书写下来。
完整的配方她一直都没有给于琪,只给了粉底部分。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能给予温心。
配方是无价的,后期的收益更为可观。
金钱上不再亏欠;女主出现后,她的情谊在温心眼里恐怕更加不值钱。
除了被原主虐待三年、以及忠仆的死这两件事补偿不了,祝佩玉能做的全都做了。至于温心肯不肯放过她,那就不需要她考虑了。
“于娘子,有件事我要麻烦你了。”
祝佩玉神色太过郑重,惹的于琪都紧张起来:“东家娘子有事吩咐就是,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祝佩玉神色依旧凝重,她将落了锁的小匣子交给于琪:“实不相瞒,我前几日惹了我家夫郎不快,但又碍于情面不好道歉。刚好这两日准备出城,所以麻烦您将这个匣子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于琪好奇:“这是什么?”
祝佩玉不便言明,只故作神秘道:“是给我家夫郎的惊喜。”
一听惊喜二字,于琪马上心领神会,急忙将匣子放到了一处隐秘处。正要询问她出城何时归来,楼下突然冲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婢,横冲直撞下,引得客户不满,正想拿住她问个明白,闻声而来的祝佩玉开口:“白小?”
白小如见救星:“妻主,不好了!二小姐和三小姐……还有夫郎……他们。”白小急的跳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道:“你快去看看吧。”
祝二祝三?温心?
祝佩玉眉头紧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暗道一句不好,竟也来不及同于琪告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