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楠笑笑,带着宠溺轻语:“你呀。”
凤思霜反问:“二皇姐不也未娶正夫?”
凤思楠下?意识看?了眼温心,才叹道:“等过两年身子好些再说吧。”
本就是不相熟的姐妹,闲聊两句便也罢了,再多的,实在不知说些什么,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窗外的雨声又大了许多。
凤思楠突然打破沉默:“听闻皇妹那日画了一个绝美的妆?”
“妆面?出自祝吏书之手,皇姐若有需要,也可以来找她。”凤思霜也不客气?,指了指旁边的祝佩玉:“两千两一次,概不还价。www.hanmo.me”
凤思楠笑出了声:“这么贵呀。”她挑起弯眸落在祝佩玉的脸上,看?似玩笑的随口道:“巧了,春日楼的娘子跳艳舞也是这个价。”
祝佩玉只在心中冷笑一声。
相较于今日在佳人卿丢的脸,这点讽刺对祝佩玉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而且这话听着倒是耳熟。不正是昨日温心打趣她的话?
佳人卿有女主耳目这件事,倒也和剧情对得上。
温心则瞬间眉心紧蹙,他下?意识看?了眼祝佩玉,她的脸上只有漠然,仿佛完全没有将这句无礼的打趣放在心上,才冷眼瞥向凤思楠。
凤思楠恍若未查,颔首淡定饮茶。
唯有大咧咧的凤思霜接了话茬:“她连上马都费劲,你还能指望她跳艳舞?”
“哦?”凤思楠似乎来了兴趣:“皇妹贯会说笑,安北军的兵怎能不会骑马?”
“骗你作甚?她身子弱,比你强不了多少,初见她时差不多穿了一尺厚的棉衣。就像个成了精的麻袋似得,又笨又蠢。”凤思霜放下?茶盏:“母皇还交代了其他事务,不便与皇姐多聊。告辞。”
凤思霜雷厉风行,说走就起身,根本不给凤思楠挽留的机会。尽管雨势渐大,也丝毫没有阻挡她的脚步,大步流星的踏进雨里,直奔王府的马车而去?。
祝佩玉起身对凤思楠一揖礼,急急忙忙追上了凤思霜步伐。
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凤思楠才闲闲道:“不过是打趣一句,人家娘子都没放在心上,你怎么还恼了?”
温心漠然道:“是打趣还是嘲讽,公主心中有数。”
凤思楠也不介意他的态度,从怀中取出了祝长?生的履历书放在扶案上:“自己看?吧。”
***
暴雨扑面?而来,祝佩玉被打的根本睁不开眼,终于爬进了马车。凤思霜劈头盖脸的甩过来一张布巾。
祝佩玉顺手抓住擦起了头,听凤思霜咬牙切齿道:“北洲的将士连棉衣都穿不起,她到好,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跑去?看?娘们看?艳舞!”
祝佩玉擦头发的手一顿:“……”
凤思楠要是知道她对祝佩玉的一句嘲讽,竟让凤思霜曲解成这样,恐怕会气?的原地?吐血吧。
马车踏步飞快,没有听到附和的凤思霜越想越气?:“喜欢看?娘们儿跳艳舞,就对着镜子扭呗!怎地?,春日楼的娘子有的,她没有?”
祝佩玉囫囵一擦,不忘自己下?属的设定,又取了干净布巾,一面?为?凤思霜擦去?头上的雨水,一面?言辞坚定道:“礼公主此举确实很过分。这和那些吸食百姓民脂民膏的贪官,有什么区别!”
凤思霜冷眼回视,定定看?了祝佩玉好一会儿,祝佩玉被她盯的毛骨悚然,正想着说些什么,却见凤思霜猛的一踹车厢:“你说的对!”
祝佩玉:“……”
祝佩玉突然有了个错觉,也许打败女主并?没有那么难。
书中,凤思霜最?后成为?了女主的左膀右臂。
其实左膀右臂也不贴切,正确来说,凤思霜就是女主的免费打手。
毕竟女主总是露出那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又整日被大皇女、五皇女这俩货欺负,这大大激发了凤思霜的护崽心理。
女帝驾崩后局势不稳,凤思霜替女主开路,剿灭反叛军,扶着女主坐上了凤位;
女主登基后局势不稳,又是凤思霜以强硬态度肃清乱臣党羽。
待女主终于坐稳凤位了,凤思霜回到了北洲,继续做她的安北王。
从此,书中再无她的痕迹。
这不妥妥工具人吗?
作死,竟然让我们威风八面?的安北王当工具人;怪不得天道不喜欢女主,活该!
祝佩玉悄悄握紧了拳头,为?了安北王的伟大形象,为?了安北王能在京城站着,也为?了自己不跳艳舞,祝佩玉决定了,她要打倒女主!
……如果可以办到的话。
好像不太?好办。
算了,她开玩笑的。
“你有没有感觉,二皇姐和这个温掌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