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幼柏显然不?是凤思霜,体?力和耐力都差的很?远,走到一大半就将祝佩玉放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应该没?危险了,剩下?路你自己走吧,温郎君那更需要?我。”
说完,只留给祝佩玉一个残影。
头晕目眩的祝佩玉:“……”
到底有没?有人性了?她肩上还受着伤呢!
殿下?!你在?哪里??长生想你啊殿下?。
远在?郡守府的殿下打了个喷嚏,连轴转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等来了凤思楠,凤思霜倒头就睡,结果睡的正香时,被人无端叫醒,本有些?不?耐烦,得知来人是凤思楠,才囫囵洗了个脸来到前?厅。
一口茶饮下?,有了些?精神,凤思霜问:“不知二皇姐寻我所为何事?”
凤思楠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和温郎君闹了些?误会。”
“……”凤思霜心想你没?事吧,你和温郎君有误会关我屁事?
“这就是二皇姐叫我起床的原因?”
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安北王拳头的厉害,即便你是我二皇姐,也不?行!
凤思楠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继续道:“恰好被祝吏书听到了。”
凤思霜更没?好气了:“祝吏书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听到也不?会多言。”
“旁的便也罢了,不?过今日之?事,不?好说。”凤思楠微微一笑:“我左思右想,这事还是该当面与你说清楚,不?然本宫实在?担心,这些?话?从祝吏书口中说出,皇妹指不?定怎么误解我。”
*
虽然被扛在?肩上头晕目眩还撞了头,但蒋幼柏脚程快啊。凭祝佩玉那废物?身子上山,那可真是废老劲了。
终于?看到了庙宇耸立的外墙,祝佩玉差点喜极而泣,可看到温心的脸时,她又忍住了。
温心看到祝佩玉时,她一身狼狈,衣服上脏污就不?必说了,所有在?外的皮肤,都有刮伤,只是长短深浅不?同,可最骇人的,还是肩头的伤口,凤思楠的暗器还插在?上面,鲜血将淡绿色的衣衫染透了大片,时间太久,颜色都已变的暗沉。
他?匆匆下?来想要?搀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祝佩玉双手抱拳,结果不?小心抻到了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马上低下?头对温心深深一揖:“郎君能通知蒋副将下?山救祝某,已是莫大的恩情。其他?的,祝某不?敢再劳烦郎君。”
温心凝着她后肩上的冷刃:“伤口也不?处理了?”
祝佩玉默了默,将腰又弯了一点:“这点小伤,王府的府医就能处理。比之?祝某,这里?的百姓更需要?郎君。”
温心没?什么表情:“好。”
他?转身上行,被匆匆赶来的蒋幼柏瞧见,急忙殷勤的做搀扶状,将护在?温心左右:“呦,温郎君可慢着点,这儿可不?能再倒下?任何一个郎中了。”
温心并没?搭腕,但对他?微微颔首:“谢过蒋副将。”
他?迈进了后院的门?,径自离去。
蒋幼柏这才顾得上祝佩玉,回头蛐她:“我说你也太慢了,我水都喝了两杯了。”
祝佩玉扶着墙白她一眼:“没?人性的家伙。”
蒋幼柏:“我这不?还扛着你上了那一段路吗?不?然凭你的脚程,太阳落山了你都爬不?上来。”
祝佩玉迈进了后院的门?槛,没?好气道:“我可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回头请我喝酒就行了。”
终于?又回到了大殿,祝佩玉猛的灌了两杯水续命,甘甜的水润过嗓子,祝佩玉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身上大小伤口的痛意袭来,祝佩玉忙问:“府医在?哪?再不?处理,肩膀要?废掉了。”
蒋幼柏道:“连轴转了半个月,神仙也累瘫了,自然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祝佩玉:“……”
蒋幼柏打量着她的伤口:“其实拔暗器这活我也行,拔完拿金疮药一洒,再一包。完活!除了疼、流血、留疤外,没?其他?缺点。”
祝佩玉嘴角微抽:“求求了,把我当个人吧。”
蒋幼柏还不?乐意了:“嫌弃我啊?那你找别人去吧,一、夜、七、次、娘!”
祝佩玉:“……”
此处郎中还有几人,不?过都是凤思楠的府医,用凤思楠的人,拔凤思楠的暗器?祝佩玉脑袋抽风了才干这种事。
温心……
算了,她怕脸疼。
最后行至刘清山面前?:“刘神医好,小某身上有点小伤,烦请刘神医帮忙看看。”
刘清山正在?分量药包,余光都没?舍得施舍给她:“既是小伤就自己处理,我没?功夫。”
祝佩玉:“……”
看热闹的蒋幼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