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喉
咙干哑, 被陷害的经历害得她现在说不出什么来。
出走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回笼。
她想起来了。
“我……”苏观喃喃自语。
她先是答应了黄主管,明明她们说好去参加一个有很多人参与的宴会,但是黄主管骗了她。
还好她留了个心眼, 给顾奕西发了条消息——
其实说是心眼也算不上心眼。那个时候, 她根本就不知道顾奕西回国了, 她一直以为她还在国外。
说是留个心眼,其实更多的是炫耀。
不成想……
之后的事情就更清楚了, 如同幻灯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面播放。
有一个Alpha看上了她,说什么都要硬逼她就范,就在这个时候顾奕西来了。
但是苏观也晕倒了。
七七八八地想到这里, 她昏迷之前的事情也就想清楚了。
就在这个时候,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传来,苏观一惊, 轻轻抬眼,发现那衣襟的主人。
顾奕西。
顾奕西关切地看着她, 重又靠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苏观面庞,与此同时她还用另一只手拨开苏观额前的碎发,关切地问道:“好些了吗?”
苏观还在睡觉的时候,卧室里面就弥漫着一种苦橙香气——这是苏观的信息素味道。
刚刚还在酒楼的时候,顾奕西就能明显地察觉到苏观的易感期到来了。
被顾奕西这么一问,苏观思绪猛然复返,她怔住,看向女人精致昳丽的面庞,翕动了鼻尖,很诚实地答道:“不好。”
她的确不好。全身上下烫得要命,顾奕西的掌心应该是温热的,但是刚刚覆上来的一瞬,却让她觉得冰凉。
“我好像易感期到了。”苏观不由自主地解释道,然后又想起今天的事情,“她们怎么样了?”
她口中“她们”,自然是黄主管那群祸害了她的人。
用心险恶地祸害她。怪不得前段日子黄梨和季平两个人一反常态,对她好上加好,原来是为了这一天。
苏观虽然脾气还不错,但是并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些人得罪了她,就应该要付出代价。
所以她才会醒来,虽然还处于易感期,但第一时间还是寻仇。
……这应当是她正常的反应。
但是苏观却疑惑发现顾奕西的表情有些不一样。
相贴的掌心忽然又紧了上来,异常的体温透过皮肉,流淌在二人之间。
苏观讶然地瞧见那双漂亮、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里面氤氲了一层水雾。
苏观哽了哽,迟疑片刻问道:“怎么了吗?”
她难道不应该问吗?
有仇报仇,人之常情。她可不会手软。
“怎么了吗?”顾奕西眼睫轻轻颤动,相贴的掌心又往里面探进了两三分,“你知道自己处在易感期,不是吗?”
苏观惑然,静心下来感受了一下,然后说道:“……嗯,是,我是在易感期。”
她虽然难以识别别人的信息素味道,但是还是容易知道自己处于易感期。
可是,这和她要报复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顾奕西握她的手更紧。
“既然你处在易感期……”顾奕西这么说着,一边倾身靠近,唇畔灼着一圈滚烫的吐息,缓缓压往苏观的耳畔,“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终于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她们,而不是关心自己?”
苏观懵怔。
顾奕西这么一说,她马上就明白了。
顾奕西这是在责怪她不关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呢!
可是,可是……苏观逐渐摸不清楚。
耳廓逐渐被顾奕西的吐息温柔包裹。
她的易感期到了,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要么打抑制剂,要么找一个Oga度过难关。
她已经和顾奕西结婚了,如果不选择前者的话,那就是后者。
后者的人选,那就摆在她的面前。
贴近的掌心忽然变松。
纤长的手指掰开苏观半合不拢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再一点一点地卡进指缝。
耳廓的不仅仅是温热。
有了湿润的感觉。
Oga靠她靠得极近,然后伸出舌头,舔舐了她的耳廓。
从温热,过渡到了潮热。
舌尖舔舐上耳垂的一瞬,心火就像是猝然被擦着,窸窸窣窣,继而蔓延出燎原的大火。
“……你既不关心自己的易感期,”顾奕西的胸口起伏,压迫得愈近,声音蕴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意,“也不关心应该如何度过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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