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脸红得像一只蒸熟的螃蟹。
说完她站起身,看她去的动向,苏观就知道她准确去浴室了。
“喂!西……”苏观“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廊道干净的砖面锃亮,一道人影也没有。
苏观懊恼地抱住自己的头。
她决定向顾奕西解释一下事情真的不是这样。
她只是记住了她的发热期,对她很关心而已。可是她今晚的表现,外加上顾奕西会错了意,会显得她是一个……
嗯,很传统的Alpha?
苏观猛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好像能够听见水滴声音。
哈,按理说浴室放水的声音她应该听不见的。
苏观扶额,忽然发现自己的脸颊也烫得厉害。
***
如果没有到发热期的话,两人间的事完全就是妻妻情.趣。
顾奕西毕竟不是耗费体力的那一方。
她坐起,幽蓝的光照在脸上。
……这里是她的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她对家中的布局相当清楚了解,自然也包括药剂放在什么地方。
起身,走出卧室,来到贮藏室。
她熟练地从冰柜中取出药剂,往小臂的方向扎去。
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翻腾、燃烧。这是她记事以来就会忍受的痛苦——别人都是分化之后,遇上易感期发热期才会有这种症状,可惜她不是。
她从一开始就有,从小就有。
在那个弥漫着咸湿海风的地方,在她还完完整整拥有两位妈妈的时候,她就会忍受这种难忍的痛苦。
一次不行,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了。
闭上眼,等到针剂进入的那一刻,她仿佛还能看到滋滋作响的灯泡旁边飞舞的小虫、感受到咸湿的海风、听见作响的窗棂声音……
她还有个妹妹。
除此之外,让顾奕西记忆犹新的,还有在某个夏日来到她们镇上的一个女孩。
针剂的效果就是这样,会改变痛楚,痛得就像是和她小时候感受的一样,再佐以成百上千的回忆。
其实还是很痛,但是顾奕西现在不会这么觉得。她上辈子没这针剂,现在早就躺在ICU了。
还好,还好有一个人。她默念着两个字,眸光最后落到手指上的闪闪发光的戒指上。
以前因为隐婚,为了保密,为了瞒住家里人,顾奕西并没有堂而皇之地戴上戒指。一旦这层纸被戳破,顾奕西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她想怎么展示就这么展示。
等她回床上去的时候,还能听见苏观平稳的呼吸声音。
一瞬间,海风拍打摇摇欲坠的窗棂声音,再度涌入顾奕西的脑海。
自从她离开之后,妈妈们和妹妹的生活一定好起来了。
奶奶就是这样的人。
顾奕西都可以猜到,奶奶一定不会让她们这一家人进入江北,说不定还会让她们永远地留在海边。
她突然很想念她们,特别是和她最亲近的那位,文凡。
妈妈毕竟是个普通人,以前从来没有什么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经历,但是养育了她。这份恩情顾奕西上辈子没顾上还,这辈子不想再错过。
***
苏家最近的氛围奇怪,也可以说是方今越再也不惯着苏雅瑛和文周沁了。
梅姨这些天嘱咐厨房做饭,都让厨师把饭菜分成两份,一份给苏雅瑛和文周沁,另一位则是送给文周沁。
一厨娘煎炒时,恰巧梅姨在旁边叮嘱,旁边的人忙碌,有了说话的机会,那厨娘就问:“梅姨啊,你说我们这家之后怎么办?”
梅姨很快明白厨娘的意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说实话,她在苏家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放在别的豪门里,这事也要遭笑。
哪有小三孩子直接进门来的?好在夫人这些天开窍了。
厨师停了手中的动作,盖上锅,回过头说:“梅姨,以后小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呀?”
她还是很想苏观的,在她心目中,苏家当然就只有这一个小姐。
至于那个文周沁,迟早被扫地出门!
这个人为人跋扈张扬,总得有个人来收拾收拾她!
“嗯,多半吧。”梅姨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闲话,梅姨
低头看手机的一瞬,发现了一条新消息。
是太太发过来的。
【梅姨,在家吗?】
【你去药剂贮藏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