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说:“你说。”
贺免松开手:“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他又变回那副生疏礼貌的样子,蜜色的肌肤下喉结一滚,面上却一片冷淡。
酒精带来的副作用还在延续,强烈的征服欲占据了祁修竹的整个大脑。
沉默片刻后,他回身问:“做吗?”
贺免:“……”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嗓音低而哑:“你说什么?”
祁修竹没出声,抬着琥珀色的眼眸看他。
贺免短暂的迟疑让他恢复理智,他压下心头的燥热,叹了口气:“算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位置倏然对调。
镜面冰冷得让祁修竹一颤,贺免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他脖颈上的小痣。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把鲜红的刘海反抓到脑后,垂眸看向祁修竹,“不后悔?”
后悔也没用。
祁修竹压抑已久的情绪似胸口的蝴蝶,还差一点就能高飞。
他声音很轻:“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
贺免手臂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起来,他心如擂鼓,等了半分钟后道:“行。”
屋内的空气变得灼热,祁修竹前胸发烫,后背却一片冰凉。
大脑混沌不堪,贺免凑过来想吻他,被祁修竹支着手推开。
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接吻。
他拒绝的意图太过明显,贺免眉心一蹙,加重力道压下去,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下一口。
铁锈味在舌尖上一点点蔓开,祁修竹掐住贺免的脖子,白皙的手指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祁修竹用另一只手抹了把唇角,指尖染上一抹红,他哑声骂道:“真把自己当狗了?”
贺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虎牙,反握住祁修竹的手腕,喉结在他掌心一滑:“狗怎么了?狗是人类最好的伙伴,你不喜欢?”
祁修竹掐着他的手一紧,仰头骂了句:“不要脸……”
头顶的灯眨眼间摇晃成两道光晕。
贺免被骂了也不生气,抬手脱掉上衣,汗珠从胸肌上划过。
耳畔是身前这人的喘息声,贺免哼笑一声。
就知道祁修竹会喜欢。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手指穿入祁修竹的发丝,凑上去——
啪的一声。
桌上的水杯被碰倒在地,透明的液体飞溅而出。
祁修竹小腿一颤,侧头看去,被贺免掰着下巴转回来。
“别看了。”他吻上祁修竹的下巴,虎牙在那处一磨,“看我。”
刺痛从下巴蔓延至全身。
祁修竹红着眼眶骂道。
“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