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刚收回手,肩上一重,贺免从后面抱住了他。
“老婆。”贺免从后摸到祁修竹胸.口,感受到他衣服下的那枚戒指,说,“要是我们不冷战那么久就好了。”
祁修竹摸了下毛茸茸的“大型犬”,好整以暇地问:“不嘴硬了?”
贺免哼哼两声没说话,脑袋在他颈间蹭了几下。他看见那颗痣,没忍住,张嘴就要咬下去。
祁修竹早预判到这点,用手指抵住他的虎牙,侧头看他:“别动,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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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祁修竹去了趟公司,收到了数道不同寻常的问候。
“祁哥什么时候发喜糖啊?”
“我也想要!想拿回去给我们团沾沾喜气!”
原康在一边憋着笑。
祁修竹先客客气气说了句“到时候全公司都有”,随后对那个年轻的小男生说:“你们就算了,爱豆不能谈恋爱。”
进电梯后原康乐了半天,说跟年轻人在一起好啊,好到连祁修竹都会讲冷笑话了。
电梯升上23楼,这是公司高管的楼层,原康收起笑,故作严肃道:“等会儿你可得坐端正了。”
祁修竹直接往里走,侧头说:“怎么,老板觉得我形体不好?”
“老板哪管这个。”原康说,“我让你别冲动,别一生气站起来就跟老板干架。”
祁修竹笑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吗?”
“你怎么不是了?你就是。”原康跟在后边小跑,“你走慢点行吗?别想把我关外面。”
走到办公室门口,祁修竹突然停下了。原康从后面伸脑袋看了一眼,也顿时噤声。
大老板小老板都坐在里面,一眼看过去,有四五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全都跟笑面虎似的招呼人进去:“小祁来了?随便坐,我们聊聊。”
祁修竹将房间里的人扫视一遍,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行,聊什么?”
“把门关上吧。”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意有所指地道,“我们单独聊聊。”
原康顿在原地,脸色也不太好看。
祁修竹把他带进来,这才把门关上,也笑着说:“康哥是我经纪人,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
几个老板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淡去几分。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男人说,“你公布恋情的事,为什么没有跟公司商量?”
“方总。”原康让祁修竹忍住,没想到自己先没沉住气,“之前咱们公司跟小祁说好了,不干涉他的私生活。”
方总左右两边看了看,问:“说好了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祁修竹在桌下碰了碰原康的腿,安抚他让他不要发火。
他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说:“方总,既然您都说开门见山了,这样问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一点?”
方总右脸皮跳了一下,说:“小祁你有什么见解?”
“我和公司的合同。”祁修竹慢慢说,“明年初就到期了。”
说到这,原康和对面的人都是一顿。
“您问我这些,无非是想试探我的态度。”祁修竹的表情还是平和的,不紧不慢道,“觉得我这颗棋子不好摆布、不受控制了,是吧?”
方总喝了口茶没说话,旁边的小老板“啧”了一声:“公司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祁修竹听笑了。
公司前期看不上他,有好的资源不给,甚至纵容别的艺人从他手上抢。
他火了之后怕他不好控制,处处打压。后来发现他有喻昭和孟羽任那层关系,又巴巴地凑上来讨好。
要是这样他都能有什么感恩的心,那他还真是大圣人一个。
“原康。”祁修竹没搭理那人,侧头对原康说,“你出去。”
原康一听就皱眉,张嘴想要拒绝,祁修竹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原康不放心归不放心,人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留。等他出去后,房间里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
祁修竹先开口说:“等合同到期,我就不续约了。”
对面几人睁大了眼睛,见他语气坚决,有人哼笑一声:“有点名气就看不上我们小破公司了?原康还真不该出去,应该留下来好好看看自己养的白眼狼……”
方总压了下眼镜,打断他说:“想要什么条件,你开。”
祁修竹捏了下矿泉水瓶子,冷声说:“我坐在这不是跟你谈条件的,这是通知。”
他说着站起身,身后有人又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谁怂恿你吗?是不是原康?”
这两年公司给什么活祁修竹都接,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一样,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他出去休个假,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祁修竹站在门边,连头都没回:“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