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安殊亭对这个家的信任感这样薄弱,可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其实他想的没有错。
“我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安殊亭笑了笑,看着安家人,尤其是白晚秋倏然瞪大的眼睛,坦然又确定的说道。
“原本您还担心我日后没有依靠,先生的人品能力您都是知道的,而且他又是我倾慕之人,您如今总该放心了。”安殊亭并不理会其他人各异的目光,而是对着祖母解释道。
“你,……”谢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劝阻,可他的想法确实现实有益,可若是不劝阻,她心里更觉得不得劲。
男子相恋,还有他们特殊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的年纪,这些都是遭人鄙夷的,可是安殊亭之前说的话她也记在了心上。
“祖母,您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之前不是还想让先生庇护于我,而且您也该相信我,我再也不会遇上比他更能令我心动的人了。”安殊亭明白她心里的纠结,只能继续开解。
其他人都被安殊亭张口闭口的爱慕闹得脸热不已,听着他口中无比现实的话,忍不住点头。
那可真是不亏,先不说先生温文儒雅,隽秀雍容,那样出众的样貌,很少有人站在他面前不会自惭形秽,只论他的身份地位,就已经让人高攀不起。
他们好奇的是安殊亭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能得孙悦白青睐。
问出口的是安殊亭的大嫂,她看着端庄大气,实则好奇心极重。说完她偷偷看了一眼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的婆婆。
自己这句话一开口,没看见连婆婆都抬眼看着小叔子,可见她心里定然十分在意。
毕竟谣传了多年的爱慕者,如今被拆穿,转眼对方又表明和她的儿子两情相悦,搁谁谁能不在意。
“可能是因为我格外出众的相貌,而且还年轻有活力吧。”安殊亭整理了一番衣物,毫无避讳,反正大家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他会这会儿心情不错,所以也愿意满足这群人的好奇心。
其他人被安殊亭如此自信且厚脸皮的话镇住了,二少夫人所有所思,看着身形高挑劲瘦的三弟,心里琢磨着有活力这三个字,耳朵发烫。
“不可能,先生不是这样肤浅的人。”谢家大哥才是真正的无法接受。
安殊亭轻轻的撩了撩鬓边的青丝,眉眼轻抬,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那个素来斯文端方的大哥,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流写意。
再配上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确实让人目眩神迷,安家大哥抿了抿唇,“而且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家父亲最重规矩,好脸面,这样荒唐的事情便是一般家庭都不会同意,更何况是他们家。
“夫君当然不会同意,我们安家不允许有这样伤风败俗的人。”白晚秋面无表情。
安殊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要当安家人就不能做出荒唐事,所以如果他继续坚持,那就再不是安家人。
白晚秋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里说了这样的话,但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没错,安家崛起不易,这些年看似蒸蒸日上,权势地位都有了,实际上底子还很薄弱,所以安启明格外注重名声。
家中出了一个断袖之癖的儿子就让人难以接受了,更遑论还是和孙悦白纠缠不清,后面会传出什么,母子相争……,会不会有人揣测安家为了讨好孙悦白送了儿子。
还有谢家怎么会善罢甘休。
只一想到这些众人心里瞬间紧迫起来,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原本就不怎么舒展的眉头,越发紧蹙。
安殊亭轻笑一声,“不必这样紧张,父亲肯定会同意的。”
安殊亭信誓旦旦的模样看得白晚秋冷笑不已,他似乎觉得有孙悦白就有了靠山,白晚秋冷淡的坐在那里,总算找回了几分冷静,原本五味杂陈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安启明绝对不会同意的,孙悦白是很厉害,和孙悦白关系更紧密也的确会来带好处,但这样明显的好处背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麻烦,安启明绝对不会做吃亏的事儿。
安殊亭平日看似咋咋呼呼,可实际上家里真的没有几个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偏偏是这样一个人,惊天炸雷,将安家炸了个人仰马翻。
直到晚膳之时,那两人还在书房没有出来。
谢老夫人年纪大了,今日又因为被安殊亭这个事儿费了一番神思,这会儿已经休息,此刻饭桌上唯一的长辈只剩下白晚秋。
她神色冷淡,低头摸索着手上的玉镯。
其他人不知道说些什么,面面相觑,随机也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倒是让安殊亭清净了好一会儿。
安殊亭的大哥安殊清一向尊崇孙悦白,心中虽意难平,但心里也十分担心白晚秋,他张了张嘴,大约是想要说些,被安大嫂一把按住。
安殊亭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