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殊亭却觉得这只包子是芝麻馅的。
安殊亭是个要强的性子,既然决定了要做, 那当然要做到最好,之后的半个多月, 他每天下午都要陪周孝白练歌。
晚上关上灯后,他也总会遭遇到骚扰, 而且最近有越来越过分的趋势。
就在安殊亭忍不住想要和周孝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时,文艺汇演也开始了。
安妈妈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连衣裙温婉大方, 她坐在台下张望着四周。
“怎么了?”安爸爸问道。
“胜男两口子今天好像没有过来。”知道两个孩子有表演,安妈妈专门叮嘱周妈妈让她一定参加。
大概是她发现了周孝白其实对这夫妻二人感情十分淡泊。
她不希望好友日后后悔, 可好友似乎不以为意。
安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在忙吧,他们两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忙起来没个时间的。”
安妈妈摇头:“你不懂。”
安爸爸将她身体掰正:“那些事情后面再说,你儿子要上场了, 小心他回头怨你当观众不认真。”
上一场的表演是魔术,整个观众席气氛很热烈台,安殊亭他们出场的时候,音乐的前奏很轻缓,观众也慢慢安静下来。
周孝白穿了一身白色西装,长身玉立,神色清冷:“隔江两望思君意,南国红豆已连枝。”
随着他歌声落下,一声长长的的古琴翁鸣扣人心弦。
“寻寻觅觅,睡时常见梦里人。”
“梦醒只余我独自含泪依阑干。”
“此番才子已作罢,那番佳人又登场。
“他唱着从前恩爱两不疑,台上台下佳人才子遥相忘。”
悠悠琴奏伴着浅浅的吟唱,周孝白指尖轻挽,柔而带有英气,气韵独特,让人处之难忘。
周孝白用清柔微哑的嗓音唱相识相知的喜悦与求而不得的遗憾,仿佛他就是那个数百年前的戏子,诉说着他对感情的追求,却总因为身份和爱人注定分离。
一曲结束,台下掌声如鼓。
“周孝白,周孝白。”有活泼的同学呼喊着周孝白的名字,场上的气氛更热烈了。
周孝白余光看到灯光下坐在古琴旁的安殊亭,心下涌起莫名的情绪。
送花的环节。
这一次周孝白在明硕的灯光下,在众人惊艳赞叹的声音中收起了一束朝气蓬勃的向日葵。
安妈妈也趁机送了他一大捧纯洁的百合花。
一场演奏下来,有很多同学想和周孝白搭话,安殊亭在一旁看得发笑,也不打扰,这是独属于周孝白的荣耀时刻,他转身先去了更衣室。
安殊亭将身上碍眼的烟灰色西装脱掉,松了松衬衫的纽扣,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格外青涩的脸,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就是青春,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可能,希望周孝白经过这次以后能够找到闪闪发光的自己。
安殊亭一点一点解开衬衣纽扣,将衣服随手扔在椅子上。
“哥。”帘子突然被掀起。
是周孝白喘着气小跑着从外面进来,看到此刻的安殊亭立刻脸颊泛红,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
安殊亭咬牙,转身:“你先出去,我换完衣服再说。”
周孝白不为所动:“没有,我只是想将我的鲜花分享给你。”
安殊亭就知道这个小流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弃,他的声音带了几分严厉:“等我换完衣服再说不好吗?小白,你也别太过分了。”
身后的周孝白似乎轻笑了一下,少年声音微哑,从身后环保住安殊亭:“哥哥想怎么惩罚我。”
边说,他的手在安殊亭腰腹间来回抚摸,划到了那个十分尴尬位置。
嘴唇贴着安殊亭的背,周孝白只觉得醉醺醺,心里觉得安殊亭就是个纸老虎。
安殊亭冷着脸,有些气愤于他的肆无忌惮:“放手。”
就在他实在憋不住脾气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喧闹,其他有演出的同学来了这边。
周孝白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安殊亭摁在椅子上,跨步坐在了安殊亭腿上,食指抵着唇:“嘘……”
隔壁的隔间进了人,而他们这间此时也有脚步声靠近。
安殊亭屏住了呼吸,就在帘子即将被掀起的那一刻,他挥手打落了衣架。
“有人在里面吗?”外面同学停下脚步。
安殊亭回了句:“不好意思,我还在里面换衣服。”
周孝白看着神色有些紧张的安殊亭,低头唇瓣贴着他的脖子。
灵巧的舌尖从喉结到胸口,那双手也极不安分。
此时的他当真变成了一只狐狸精,青涩笨拙,使尽全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