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嗷!嗷啊——!”
萧骁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去搭救袁毅的意思。
聂染:“妈的,到底怎么丟的?!”
萧骁道:“还不是你弄丢的?!”
两人差点又打起来,刺客妹妹道:“别摔茶壶!”
聂染道:“人丢了总有蛛丝马迹,咱们出门调查。”
于是,聂染又带着萧骁,沿着花园的路走了一趟,在接近山庄大门口的方向,捡到了一只姬无瑕的靴子。
此靴子是宫中御用品,靴面绣着牡丹花,靴底厚实,还带着一股子熏香味道。
萧骁提着那只靴子给聂染看,聂染疑惑地闻了闻。
萧骁:“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聂染道:“这确实是他的鞋。小王,小王!”
刺客妹妹又冷着脸来了,道:“做什么?”
聂染道:“今晚有什么人来过?”
刺客妹妹道:“就你的相好啊,再没其他人了。”
聂染又道:“那今晚有什么人出山庄?”
刺客妹妹道:“你还记得老李吗?就是原来的副首领,总欺压我们作威作福的那个,后来你撤了他的职,让他去刷茅厕……”
萧骁:“说重点!”
“重点是今夜他带着一个麻袋,出了山庄。”刺客妹妹摊手,道。
聂染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萧骁弯刀出鞘,架在聂染脖子上,冷冷道:“他是谁的人?你心里一定清楚。”-
兵分三路的最后一路,公孙衡来到陆静下榻的府邸,这座宅子倒是在洛阳城之内。
“临涛城公孙衡求见老太师。”公孙衡客客气气地递了名帖,门房却道:“公孙将军可天明再来,老爷今晚不在家,去城外军营住了,少爷也在城外。”
公孙衡怔了片刻,才意识到所谓的“少爷”是指聂染。
门房见他不走,只得小心地将门关上,内里重新上了门栓,给公孙衡吃了个温和的闭门羹。
公孙衡思索了片刻,姬无瑕目前不见得人在城内,但既然杜姜和萧骁都去了城外,自己这会儿出城意义不大。
他走过这整条街,拐了个弯,进入横向的暗巷,从胸口掏出通讯小鸟,轻声叫道:“无瑕?”
果然,跟他在东宫里尝试的结果相同,小鸟毫无反馈。公孙衡把通讯小鸟放在耳边,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至少姬无瑕还活着,公孙衡的心略略安定下来。
紧接着,他利落地将自己身上的白色武服脱掉,换上一件出门时有备无患的夜行衣,并用一块黑色的手帕蒙住脸。
公孙衡完全没有这么打扮过,这一身还是跟杜姜临时借的,谁知道为什么杜姜会有一身做贼的衣服啊?!
于是,镇东大将军像一名普通飞贼一般,魁梧身形接着夜色的掩蔽,跳进了陆静府的院子内-
与此同时,城外山丘,白衣军的阵地被杜姜炸得七零八乱,但杜姜也被领头的武将射了一箭,中在右腿上。
镇东军在公孙和的带领下冲阵,一时鼓声呐喊声响成一片,将士们忙着拼杀,也没空纠结杜姜是敌是友。
杜姜的血从高空中不断往下滴,但法师脆得要命,现在下来,就是被白衣军乱刀分尸的结局,他只能勉力在空中飞着。
然而对方的箭矢越来越密集,领兵的白衣将领似乎恨极了杜姜,镇东军也不管了,指挥所有部下向杜姜射箭。
很快,杜姜的膝盖上又中了一箭,法力在经脉内的运转一停滞,他便歪歪斜斜地往下落。
杜姜在半空中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差点落进白衣军里,敌人在他脚下发出愤怒的欢呼。
杜姜定了定神,扭转身躯,勉力发出一道风刃,风刃轻快地飞向白衣军包围圈外的无人空地。
“他不行了!”白衣军将领大喊道,“法术都打歪了!集中攻击!”
又是一波落箭如雨,杜姜却突然改变了飞行轨迹,原来那道风刃不是为了伤敌,而是利用后坐力将自己推到了镇东军上方。
杜姜眼睛一闭,直直掉进镇东军阵中。
“别杀他!”公孙和赶忙道,“这是杜先生?!”
公孙和虽然因为他哥的原因看杜姜不顺眼,好歹知道这算是自己人。他扶杜姜半坐起来,杜姜奄奄一息地掏出公孙衡的手写信。
公孙和一目十行看完,马上道:“不要再跟白衣军缠斗了,现在去攻洛阳城!”
他把杜姜放一匹马上,镇东军全体骑兵上马,借着杜姜打出的缺口,直奔洛阳城冲去,而步兵方阵则举盾给他们断后,挡住后头的白衣军。
公孙和一口气冲到洛阳城底下,骑兵队横向开列,守城的白衣军从城头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我们是来解救太子殿下的!”公孙和策马大喊,“陆静!别以为你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