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白滑得像水灵灵的豆腐,而那道月牙形的疤就显眼地坐落在脚踝凸.起的骨头上。
水友们有的把他当叛逆儿子,有的当可爱闺女,有的当漂亮老婆。
亲眼看到条疤痕,想起来他从小受了这么多伤,顿时一个大破防。
【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又馋主播大白腿,又可怜主播从小吃这么多苦】
【哭着给主播刷了个客船,兄弟们,我做得对吗?】
【宝宝,我最善良可爱的猫猫,明明自己也很瘦小,还是会保护其他女孩子,妈妈这次真的轻轻地哭崩溃了、、】
【我一想到猫猫崽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我就呜……】
【所以那个死人污蔑说猫猫因为胃口大偷东西吃真的该死,,明明就是那个时候饿的太多了饿,所以现在才这么能吃】
【我真的崩溃哭了,就是因为小时候饿的,所以现在吃很多东西都长不胖吧,体质问题】
……
直播间里哀嚎遍野,张小茂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一下。
【大鲤鱼:放下来。】
张小茂乖乖地把腿先放下来,然后试图安慰水友们:“我现在很幸福啊。”
【你幸福个鬼鬼,天天直播赚钱,都没有出去玩过】
【宝宝,你家里是有债需要你还吗,为什么这么辛苦地直播】
【都没有人陪你宝宝,猫猫整天一个人在电脑前面……】
【猫猫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能吃了,吃!给妈妈吃!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买!】
张小茂看着飞速刷过的弹幕,托着腮帮,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可是人到最后都会是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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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帜履行承诺,从国外出差回来,解决完一系列问题后,带着张小茂去了南方热带小岛上休假。
休假并不耽误直播工作,只不过换个地方而已,原本张小茂是这么想的。
但看水友们都力挺他休息一下,他就请了两周的假。
天天躺在沙滩上睡大觉。
虞帜负责伺.候他,一会儿喂两口椰子水,一会儿扇扇风,一会儿捏捏小细胳膊。
把小猫少爷伺.候得非常舒服。
晚间,张小茂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金发碧眼、同样来旅游的外国人跑到他面前,试图跟他搭讪。
“说的什么鸟语。”张小茂翻翻长翘睫毛,像个娇贵小姐一样不耐烦,扭过身子。
其实他能听懂,但不想费精力听。
那男人挺不好意思,“喔的中文不泰好。”张小茂听了他这蹩脚口音,忍不住笑。男人痴迷地盯着他的笑颜。
“泥长的真漂酿,简直像是甜食,看见泥,喔的心,一直跳。”
张小茂笑够了,上挑的眼尾瞥瞥人家,“所以呢?”
“索以,”男人挠挠头,“喔可不可以,做泥的男盆友?”
张小茂哼了一声,“做我的男朋友,会像狗一样累。要给我穿衣服,洗脸,要喂我饭,喝水,要随叫随到,任我打骂,不准回嘴,不准拒绝!”
男人愣了愣,红了脸:“iwilldrinkurbathwater……喔什么都可以做。”
张小茂一怔,骂道:“变态!”
张小茂背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掌,将两人隔开。
低沉磁性的声线:“你不可以。跟他说再见,宝宝。”
男人瞧了瞧,问虞帜道:“你系他爸爸?”
张小茂登时笑得直不起腰。
其实从张小茂被领回家开始,虞帜就没要求过他称呼自己什么。小茂小时候也疑惑过,那时候虞帜也才20岁,叫爸爸好像年龄不对,叫哥哥吧,他原本的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张小茂从来没这样叫过。
于是他就喊虞帜的名字。
虞帜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喊下来了。
虞帜背着张小茂回酒店,张小茂趴在他耳边,使坏地叫:“爸爸。”虞帜顿了顿。
张小茂变本加厉:“daddy,我什么时候才能交男朋友啊?”虞帜沉默片刻,“现在不行。”
“为什么啊?”张小茂长长哀叹一声,“如果很安全,就可以了吧?”
虞帜直到回到酒店房间,也没有回应。他把张小茂放到床上,居高临下,深沉地凝视他。
“小茂。”
“嗯?”张小茂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头发有点乱,宽松的度假花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雪白柔软的肤肉。
虞帜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吃饭的时候,虞帜问小茂以前在孤儿院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