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帜握住他的小手:“只要参加了考试,就已经很厉害了。零分也有价值。”
张小茂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有几分被抓包的羞恼,躲着虞帜的视线。虞帜笑着亲了亲他脸蛋。
张小茂有点别扭,闷声说:“可是别人都考100分,我也想要啊……”
这可有些困难。
第二天,虞帜便将他带去马场,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带着他去骑马。
张小茂小小个子,恍然坐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居然一点不怕,反而兴奋不已。他戴着儿童西部牛仔帽,身穿标准牛仔打扮的印花格子衫,深蓝色牛仔裤,小皮靴,坐在虞帜怀里,雄赳赳气昂昂地握住缰绳,目视前方。
跑了两圈下来,训马师向他竖起大拇指。
“你是这里最勇敢的小朋友!别的小朋友上马都要吓哭呢。”
饲养员走过来,也对他说:“很有胆量的小朋友,给你打100分!”
张小茂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等虞帜抱着他,指向马场里一匹白而俊的小白马,告诉他这以后就是你的小马了,给他起个名字,以后好好照顾他。
人家是马,张小茂脱口而出:“我要叫他小牛。”
被虞帜抱着,伸长胳膊去摸小白马的脑袋。
这下,总算彻彻底底地将惹他不高兴的零蛋和暑假作业抛之脑后,一整个暑假都在马场里泡着,和他的“小牛”亲亲热热,缠缠绵绵。
于是这一年的暑假作业,依旧是虞帜帮忙写完的。
……
张小茂几乎陪伴自己不能动的小白马一整天。
等到天黑,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心情还有点低落,加之完全没有睡午觉,回去的车上便睡眼惺忪。虞帜把他搂到怀里,哄着人睡觉。
张小茂连打哈欠,揉了揉眼睛。
“宝宝,为什么不能送珍珠?”虞帜轻声问。
张小茂嘴巴能挂油壶:“我最讨厌珍珠。”这是虞帜从没听过的,如何就讨厌了呢?
正要再问,张小茂眼皮耷拉下去,歪靠在他胸.前,悄悄地睡着了。
虞帜将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到一旁,怜惜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眉毛、眼睛、鼻子……
小马受点小伤就难过哭成这个样子,如果在外面被别的男人欺负、欺骗了,又怎么办呢?
张小茂的直播,即使他没有时间看,错过了,专门的秘书也会给他一份书面汇总。
因而张小茂接触谁,跟谁玩,他无一不最清楚。
回到家,虞帜将张小茂放到卧室的大床上,俯下身亲了亲他眉心。进入书房,他打了个电话,似乎问了联系方式,而后直接拨通到haven俱乐部总教练的手上。
第三通电话,是熟悉的联系人,花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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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花启一脸骇然,难以置信地问自家弟弟。
“你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个小主播,是虞家的异姓小公子啊?”
花季一脸平淡,“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
花启盯着他,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上次让我邀请虞家的来吃饭,是为了提前讨好岳父?”
花季泰然自若:“可以这么说。”
花启:“……”
花启手掌刮蹭自己的胡腮,在客厅里一圈圈地走。
他脸色难堪地停在自家弟弟面前,告诉他:“那你可能没讨到好。”
“?”花季翻页的手一顿。
花启一脸为难,一屁.股坐在花季身旁,揽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话说得虽委婉,但那意思很清楚。”
“他不允许你再接触张小茂。”
花季眼中沉静荡然一空,“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这些大佬,从来只下命令,不解释。
“嘶……”花启观察着自家弟弟的神情,试探猜测着说,“可能是怕你带坏他家这个宝贝疙瘩吧……”
说罢,自己倒先怀疑起来。
他当然同样听说过虞家这位小公子有多么受宠爱,多么无法无天。
就只是交往对象是男生而已,他们圈子里搞这个的还稀罕吗?
“影响你吗?”花季问。
“那倒不至于……”虽说两家有合作,但他们花家不是什么新兴的小企业规模,虽说跟虞家不能比,但也是传了整整三代的产业。
这样的家世,自家弟弟自由恋爱,想追个人,难道还有被威胁拦着的道理吗?
但同时,作为商人,他又能敏锐地察觉出虞氏这个当家人,权势滔天、决绝狠辣的一面。
“你如果不是很……”花启稍有些语无伦次,“算了。”
他望着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