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你他吗知不知道他是谁?!”经纪人压低声音,背身对楚彩说。
楚彩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他岂是善罢甘休的性子?握着硬拳就要往前冲。
“你忘了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经纪人警告他,“再不冷静下来,我看这场慈善也不用办了!”
张小茂牵住虞帜的手心:“我看看你的手。”
圆乎乎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虞帜的情绪出现松动,身上剑拔弩张的怒气消解不少。他将大掌摊开给张小茂看,只不过眼尾依旧尖锐,瞥着楚彩。
经纪人上前来道歉。
尽管他已经被虞帜吓得哆嗦起来,但虞帜冷眉冷眼,浑身散发低气压。
此时若不是张小茂给他轻轻揉着手背,场面恐怕会彻底失控。
“快过来跟虞总道歉。”经纪人喊楚彩。
楚彩不甘地抹了把鼻血,转身直接走了。
“好了。”张小茂对经纪人说,他仿佛是这里的主人,一锤定音,“就这样吧。”
经纪人无比感激地看向张小茂,差点落下泪来。
谁能想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娇小少年,两句话就将这位不好惹的大佬摆平,还控制了局面。
张小茂害怕再生事端,把虞帜往露台上扯。
花启靠在会场的门柱上,点着烟,玩味地看着这一切。
二楼露台上,张小茂扫了眼虞帜:“他是这次聚会的主办,马上还要合作,你不要动他。”
虞帜不至于心胸如此狭隘,但他低下头,蹭了蹭张小茂的面颊。
“宝宝,所以你选择维护他?”
有种莫名的伤感和醋意。
张小茂用猫眼睛翻了翻他,意思不言自明:
刚刚打人的好像是你耶?
自己辛辛苦苦帮虞帜揉手,哄他,现在虞帜居然蹬鼻子上脸!
虞帜也知道他耐心有限,笑了下,用大衣将张小茂包裹住,抱在胸前。
秋季的晚风有些冷,张小茂的手都有点凉凉的,赶紧塞到了虞帜的掌心里。
“一个自大狂傲,情绪化;另一个掩盖在君子面具之下的极端主义。”
虞帜握紧张小茂柔软的小手:“宝宝,你在哪里交的这些坏朋友?”
他们看向小茂的眼神,贪婪,有所图。而小茂能给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吗?小茂只是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羊羔。
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便要发狂。
张小茂觉得这些人根本不重要。
虞帜亲了亲他指尖,张小茂摸过猫咪之后,有好好地用肥皂洗手,所以有股淡淡的香皂香。虞帜将他指尖放在牙齿上,宠爱般地轻轻咬了咬。
张小茂把脸扭过来,大眼睛忽然眯了一下。
“这是以前的喜欢,还是现在的?”
“抱抱呢?”
他都是要一一审问清楚的。虞帜脸上出现无奈的神色,“宝宝,我分不清。”
怎么会分不清,张小茂责怪地仰起脸,他怀疑虞帜根本就不认真。
“我爱你。”虞帜跟他碰了碰额头,语气仿佛是秋风,轻柔细腻,“这一点不存在疑问。”
张小茂眨了眨眼睛,小小哼了一声,好像暂时把这个话题放下了。
虞帜重新拥紧他,热意源源不断地传来,张小茂的身上也暖烘烘的了。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所有人都有所图谋。”虞帜叹息般说。
“以为我要结婚,所以才搬出去住?”他问。
张小茂起初点了下头,可紧接着,他摇头。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如果我承诺,我永远也不结婚,宝宝以后会搬回来吗?”虞帜问,张小茂坚定地摇头。
虞帜啄吻他的手指,苦笑道:“宝宝,你的心像块小石头。”
他紧紧抱着张小茂,好像张小茂要被吹散了一样。如果他能猜透张小茂在想什么,也许张小茂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臂弯之下。
小茂不会说,可是他能感觉到,小茂的心在外面流浪。
宴会进行到中场,张小茂跟着经纪人见一见即将合作的人。经纪人现在对他一改往前态度,毕恭毕敬。
楚彩的脸上了些药膏,跟在两人身旁。
“我的脸!”他指着自己肿了一半的脸,对张小茂说,“我上过全球100帅的脸。”
张小茂瞅瞅他,“现在是100丑了。”
楚彩简直要被他气得七窍流血,他在张小茂面前放狠话:“我迟早找他算账,打回来!”
张小茂觉得他好笨啊,像是单细胞生物一样,懒得搭理。
“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楚彩围着他转,万分不理解,“他怎么看也有30了,我才27!男人的黄金年龄!他有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