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霖没有回答,他兀自说下去,“靖霖,我只愿意接受你的疏导。”
“为什么?”
“因为你是靖霖。”后背上的手逐渐游弋到刚刚他咬过的位置,梁翊轻声问:“疼吗?”
靖霖的耳朵如火烧绯红一片,但他似乎没力气再一次对梁翊使用精神力压制,只能垂眼放任哨兵自给自足。
大掌在纤薄的腰身游走了一会儿,把每一寸肌肤都染上手的温度。或许是精神躁动还没缓解,他的手很热,所到之处如同烈日倾下。碰到侧腰时,一声极低的鼻音泄了出来,猫叫一样,背脊随之蜷了蜷。
然后梁翊就停了下来,只静静地抱着他。
不能把人逼急了。
“上校。”
“嗯。”
“你对小朋友这么好,偶尔也疼一下我吧。”
“胡说什么。”靖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正在以水滴穿石的速度崩塌,其实是很微不足道的变化,但是他就是感受到了。他有预感,这个c级哨兵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善良。
他要告诉仙贝,小心这个人才行。
“你刚刚怎么进来的?”靖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幸好对方也没有纠结没得到回复的请求,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说:“翻墙。”
“圣所军校的墙上面都是电网!”
“是么,后山那边的有一截烂了没有围上。”他补充道:“回家后我提醒你给后勤处写反馈信。”
“你......”靖霖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过了会才说:“你怎么知道那里的电网烂了,不会是你读书的时候逃课弄烂的吧。”
爽朗的笑声传来,胸腔的颤抖传递给靖霖的脸颊,然后听见他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还带人一起逃课,要不要罚我写三千字检讨。嗯?靖霖老师。”说着动了动大腿颠了颠他的屁股。
“你要写五千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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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急速流走,胸口像压着块石头,完全呼吸不过来。梁翊惊呼着醒来,与仙贝四目相对。
【还不快起床,靖霖都起来半小时了。】
仙贝撇了他一眼,踮着脚轻盈跳到地板上,去找靖霖。靖霖蹲下身给它喂了一根小鱼干,夸它真乖。见梁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冷声催促道:“还不洗漱?”
“噢。”
昨晚的事情梁翊已经记不太清了,得到疏导后,精神都松懈下来,只能隐约记得靖霖驾着他进门。
梁翊抖了抖身上的薄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睡了一夜的沙发,脖子僵硬得如同石头,他坐起来时细微闷哼了一声。
“上校——”可怜巴巴的声音,说:“我好像落枕了。”
靖霖没好气地去打湿热毛巾出来,按在他脖子上给他热敷,他身上还穿着作战服不太方便,于是梁翊又拖长着调子喊他。
“解个扣子你自己都不能做吗!”
“好吧。”梁翊费劲地把夹克外套和衬衫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紧身的黑色速干衣,隐隐露出近段时间的加强锻炼成果。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群被衣物包裹着,如同暗色山脉,蜿蜒起伏。
靖霖目不斜视把滚烫的毛巾放上去转身就要走。蓦地被他抓住了手腕,“再给我疏导一下吧上校,等下还要上班呢。”
刚想说你回塔里正好疏导,但是想起这人昨天说的,靖霖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转而问:“不是任务回来都能休息几天吗,你怎么这么忙。”
梁翊长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样子,说:“要写报告呢,之前的所长退休了,还没找到人顶替,找了楼应分管我们,他好严格。”
“楼应也是管理所出身,退役后去的国安部,短短三年就当上部长能力不容小觑,他确实还挺适合的。”
“上校和楼部长很熟吗?”他不动声色地问,紧接着补充道:“不如让上校你回去呢,这样我们还能一起上下班。”
靖霖没理他,抬手摸了一下冷下来的毛巾,催促道:“好了,快去洗漱。”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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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霖老师,还是一个素菜包,一杯豆浆吗?”
“今天要两碗咸骨粥,一屉蒸饺,一份炒面,两杯豆浆,打包。”
“好嘞。”老板娘乐呵地装袋,“最近新搬来那个帅小伙是老师你男朋友吧。”
靖霖迟疑了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咸骨粥的热气扰乱空气,白蒙蒙地点缀着餐桌。
梁翊从浴室出来看见桌上丰盛的早餐微微笑了一下,“纪筱筱说你每天都是一个菜包一杯豆浆,怎么今天买这么多?”
靖霖横了他一眼,说:“给仙贝吃的。”
“仙贝,仙贝?”他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