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第一次在百官面前,展露出无上的帝王威严。
他要所有人都亲眼看着。
曾经称霸一方的风云人物,挑战皇权,最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他要举起利剑,将锋利的刀刃,平等的,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弃暗投明,为时不晚。
解决了一桩大事。
萧玉祁还未进寝宫。
便被一道声音厉声呵斥。
“跪下!”
萧玉祁置若未闻。
大步流星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寝宫。
明亮宽阔的外殿。
太后华贵的面容显出几分憔悴之色。
年轻时温和的眉眼,这些年来,愈发刻薄凌厉。
“哀家让陛下跪下,陛下为何不跪?”
太后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西域进贡的琉璃盏。
盏内是宫人们依照她的口味,做出的滚烫的甜羹。
她将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琉璃盏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殿内近身伺候的宫人们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自从摄政受伤之后,太后的脾气,愈发的阴晴不定。
“寡人乃真龙天子,上跪天,下跪地,岂有母后想要寡人跪,寡人便跪的道理?”
“放肆!”
太后怒极起身。
“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哀家虽不是皇帝生母,可你我的母子之名,已是板上钉钉,上了皇家玉碟的,身为母亲,儿子犯错,母亲可有权利,让你跪下?”
“父母慈,则子女孝,母后可不要本末倒置,只会一味地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你……”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被气到站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八仙椅上。
“你巧舌如簧,若是先帝还在,叫他看到你如今这幅模样,只怕是临死也无法瞑目。”
“母后有何资格在寡人的面前提及父皇?”
萧玉祁冷哼一声。
“听闻寡人离京数日,母后衣不解带地照顾皇叔,其真心,天地可鉴,您与皇叔朝朝暮暮,日升月落之时,可曾年过半分与父皇的情谊?”
本就毫无感情之人。
又何须拿着感情说事?
萧玉祁长袍一撩,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太后的正对面。
“若是父皇知道,自己临终前,最信任的妻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小叔,才会更加死不瞑目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想在谁的手底下讨到便宜。
“你只管在哀家面前耍嘴皮子,想那周家家主,当年可是跟着你父皇共患难的手足兄弟,那是先帝旧臣,两朝元老,如今,他死在你的手上,你这番作为,已然引起了大多数世家不满,哀家倒要看你,这侥幸得来的皇位,究竟能够坐到几时!”
太后拂袖而去。
萧玉祁倒像个没事人一般。
“多福,速速去查,究竟是何人,这般快,便与母后通风报信。”
“是。”
多福领命退下。
萧玉祁看着那一扇千里江山图的屏风。
他问道:“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从未爱过我,所以,也从未为我计过,是吗?”
萧玉祁的声音有些冷。
父亲的这个角色,在他的生命中,堪称空白。
他从未施舍给他半分爱意。
他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所以,他从不为他谋划。
他撒手人寰,只将一堆烂摊子丢给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或许,在先帝写下传位诏书之际,便笃定了,他这个皇帝做不了多久吧?
心中苦吗?
或许是苦的,可萧玉祁已经习惯了。
现在的他不再是孤家寡人。
他有他心中的明月,明月依旧在,浅笑于心间!
试镜现场。
苏见月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牌如云。
不得不说,宁恩恩确实有几把刷子,这样的场合,她竟然也能挤得进来?
苏见月的左边坐着一线小花,右边坐着新晋视后。
前面是多年顶流,后面是实力青衣。
在一群人中,苏见月原本以为自己是资历最浅的那一个。
没想到,凭空出现了一个宁恩恩,成功的让她不再成为人群的焦点。
“不是说纪导的剧组很难进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过来参加试镜?”
开口的人,是内娱当红一线小花。
拍仙侠剧出身,赶上了好本子,好班底,好剧组,剧又赶巧在暑期档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