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厚重的红木门推开。
太后进门。
一股荼蘼的甜腥传来。
跟在后面的命妇们纷纷用帕子捂着口鼻。
黛青色的帷幔下,三道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
画面之放浪,令人咋舌。
此起彼伏的娇吟,偶尔夹杂着几声闷哼。
饶是已嫁作人妇的夫人们见了,也纷纷退出了屋子。
恰逢此时。
一道冷毅的男声,自众人的身后传来。
“诸位在此作甚?”
众人回头,猛地一惊。
“陛下,您不是在……”
“嗯?”
萧玉祁仍旧是方才在殿上的那一身华服,衣衫板正,一丝不苟。
一点儿的都不像是与人共赴巫山之后的模样。
太后闻声。
豁然转头。
她又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三人行。
意识到不对。
太后指了指站在门外的萧玉祁,又指了指床上的方向。
“你如何会在这里?”
萧玉祁佯装不解。
“依照母后之意,寡人应在何处?”
他眸光森寒,透露着十足的帝王威仪。
所有的人统统跪下。
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是说,不是每一桩热闹,都能有命去瞧。
“你不在此,多福为何候在门外?”
太后向前一步质问。
萧玉祁故作恍然。
“哦,母后原是说的这事儿啊?”
他的声音越发的寒。
“母后不想看看,床榻之人,究竟是谁吗?”
太后一阵心慌。
“不,哀家不想看到。”
“母后真是奇怪,您以为里头的人是寡人,便兴师动众,带着那么多人来看,知道里头的人不是寡人,母后却又不看了,这是何意?”
寥寥数语。
让太后心底发寒。
“唉!”
萧玉祁叹气。
“寡人建议,母后还是看看榻上之人,再做定论吧!”
无奈的语气忽地锐利起来。
萧玉祁冷声命令:“来人,将里头的人,给寡人带出来。”
“是。”
里头的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外头的夫人与小姐们浅浅一听,便能清楚那尖锐的女声,确实是昭阳郡主无疑。
只是……
这昭阳郡主,好歹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如今,安乐侯府已不复往日荣光。
昭阳更应该洁身自好,小心谨慎才是。
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污秽之事?
实在是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