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禹忽觉喉咙发干,有一口气死活喘不上来。
背是紧的,心也是紧的。还有,肚子下面也又紧又痛。用力吸腹拍照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接下来。”傅时禹转过头,嗓子是哑的,“要怎么做?”
周泊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傅时禹觉得无语,“你提议的时候不会先想想该干什么吗?”
“喔。”周泊云好像懂了,“你是说幻想吗?”
傅时禹眨眨眼,怎么听得有些颜色呢?
但,周泊云好像说的又没错?
他尴尬又含糊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嗯。”
“算是有吧。”
周泊云悠哉地将手往身侧放,撑在床沿。
他仰着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傅时禹,“那你在里面准备的时候,有想过吗?”
“想过。”
傅时禹绕开他,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想过死。”
周泊云笑了,确实是傅时禹会说的话。
“真扫兴啊。”他轻叹一口气,但带着笑意的语气里听不出有多扫兴。
“行了。”傅时禹握紧拳头,气冲冲地催促道,“要弄赶紧弄吧。”
周泊云:“那你先脱?”
傅时禹:“噢。”
但就在把手伸向浴袍衣带时,傅时禹又觉得哪里不对。
“等会儿。”他转头看向周泊云,“要到哪个地步你才能确认?”
周泊云想了想,“进到底吧。”
傅时禹:“我……进不到底吧?”
周泊云:“不试试怎么知道?”
“嗯……”
傅时禹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又重新开始解腰带。
可解了一半,傅时禹还是觉得不对劲。
傅时禹:“为什么是我先脱?”
按道理来说,先脱的人是周泊云才对吧?
周泊云:“不是要帮你吗?”
傅时禹:“噢。”
也对,周泊云之前说过会帮他站起来。
他要先站起来才行。
这么想着,傅时禹两三下就解开浴袍,大大咧咧地敞着衣服暴露在周泊云眼前。
傅时禹:“好了。”
周泊云闻声看过去,没一秒就快速转开视线。
漂亮饱满的古铜色肌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特别是衣服半敞、欲盖弥彰。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压抑的声音里明显有些窘迫,“你要不先躺下?”
傅时禹:?
傅时禹:“我为什么要躺下?”
周泊云:“你不躺下,我怎么弄?”
傅时禹:“你要弄什么?”
周泊云:“不是要弄后面吗?”
“弄后面……”
傅时禹越听越困惑,不过好在他阅历无数,也是很快就想通了。
之前听说过可以刺激后面来治不举……
但他不需要啊,这不就搞得他像弯的一样吗?
傅时禹:“除了这个你就没别的方法了?”
周泊云:“……?”
周泊云:“我除了这个,还要别的方法干什么?”
傅时禹:“可也不一定要刺激后面让我站起来啊。”
周泊云:“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站起来?”
傅时禹:“你为什么不要我……操。”
傅时禹大脑空白了几秒,回想前面的对话,他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大为震惊地看向周泊云,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我把你当好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周泊云也同样诧异,“你,想上我?”
见周泊云是这个反应,傅时禹有种天雷劈向天灵盖的炸裂感,心里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土拨鼠式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疯了吧这世界。
赶紧的,毁灭吧!
傅时禹深呼吸一口气,手忙脚乱地把腰带重新绑好,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把领口封死,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他穿戴整齐,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视线不小心往旁边一瞥,又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我草草草。”
傅时禹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连连抱紧自己往墙角退去。
“他妈的。你为什么会有反应?!”
“……”
周泊云气得扶额,脸色阴沉得随时要去划拉一长条裁员名单。
在傅时禹窝在墙角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周泊云终于是冷脸站起来走进浴室里,“嘭”的一声重重摔紧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