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dy摇了摇头,“噢不是的Bryan。我们还在等号码牌,今天的人有些多。”
“那为什么不换一家?”
这次,周泊云又理所当然地皱眉扫向金圳元。
金圳元没好气地回看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你想吃这个吗?大小姐!”
周泊云好笑地看着他,脸上就差写着「你是笨蛋吗」五个大字。
“这不是工作,当然是以你们这群朋友为主。”周泊云说得无奈,“而且,Teddy是合伙人,论公也不是上下级关系。”
“呵呵。”
金圳元冷哼了两声,听他突然这么“善解人意”,想抱怨的话就更多了——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去不到想吃的餐厅,就会抱着路边电线杆开始假哭?哄了几百次都不改,最后把我整出PTSD。”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我早就改了。”
周泊云回道,并煞有介事地叮嘱他,“你等会儿可别在他面前提这事儿。”
“哟不都改了吗?有什么不能提的。”
金圳元一生气就开始阴阳怪气,“周总您现在还没法宽容大度啊?”
周泊云皱起眉,“你——”
“Okok!”
Teddy急得团团转转。
老大只金毛犬卡在他们中间,连忙护住金圳元,朝周泊云问道:“对了,Bryan,你的朋友呢?他怎么还没来?”
“不是朋友,是恋人。”
男人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接着,在对面两人那一脸的震惊中,他处变不惊地拿出手机,说道:“稍等,我联系他看看。”-
傅时禹讨厌立体停车场。
螺旋上升的坡道绕得他发晕,等好不容易出去了却发现出口竟然设在商场里面,他转了好几圈才得知要去的地方在室外。
行。
怪他,还得怪他。
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问路呢!
“不好意思,找错地方了。”
傅时禹匆忙走向一直等候在室外的那三个人。
他语气里满带歉意,特别当看见他们发红的鼻尖时,心里的愧疚变愈发增多。
“没关系,还没到我们。”
周泊云率先向他伸出手,将他搂在身边。
“冷吗?”
周泊云问着,手贴上他的脸颊,最后发现该是自己的手更冰才对。
“不冷,刚从商场里面出来。”
傅时禹摇了摇头,随后视线一转便和金秘书对上目光。
金秘书打量他的眼神很陌生,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全都要重新认识一次。
“这位,周泊云你不和我们介绍一下吗?”
金圳元挂上营业用微笑,出声将一直无视他们的周泊云拉回来。
周泊云瞥了他一眼,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想到傅时禹的处境,又不得不开口。
“这个是金圳元,你知道的。旁边是他的伴侣,也是我目前的合伙人,康纳博士,你直呼他的名字Teddy也可以。”
“好。”
傅时禹点点头,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周泊云有向他们介绍他的意思,不知道是在闹什么别扭。
瞅见金秘书那凝固在脸上的笑意,傅时禹共情了那份尴尬,连忙自主行动起来。
“您好,我叫傅时禹。”
“你好。”
金圳元重新笑了起来。
回应了他一声后,金圳元接着又说:“周总总喜欢搞神秘。刚刚问他和你怎么认识的,半天也不说,搞得我还以为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哈哈哈。”
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往往却能不经意影射真相。
傅时禹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见他这样面露难色,金圳元不由转起眼睛,“……真从天上掉下来的?”
“怎么可能。”周泊云撇下嘴角,接话道,“我和他在度假时认识,对他一见钟情。”
他用的是在岛上装失忆时的那套说辞,放在这里倒也意外的合情合理。
“一见钟情啊……”
金圳元笑得意味深长,分明不信他的话。
但旁边的老外却不一样,天生是个浪漫主义。
“噢真好。Bryan,我说你会有这一天的。即使是单纯的理性主义者,遇到爱情也会接受那种不可抗力。”
Teddy不住地点头晃脑,似乎在这方面颇有见解。
傅时禹看着他,忽然点评一句,“国语说得真不错。”
“谢谢。”受到夸奖的Teddy腼腆地笑了笑,“因为我想了解Ki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