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很多,他也是,你们真的……没必要。”
金圳元谨慎地又劝了一句,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个人总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傅时禹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觉得最认真的人是我吗?”
金圳元说不上话,他也同样了解周泊云那病态式的偏执。
“你要是哪天受不了他,就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的。”金圳元说道。
傅时禹仅仅只是付诸一笑,“还有别的问题吗?”
金圳元静静地摇了摇头。
傅时禹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隔间反锁上门。
等他出来之后,金秘书依然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我还有个问题。”
金圳元双手抱胸,看着镜子里的他,直言不讳道,“你和他谁上谁下?”
傅时禹抽出纸巾擦干手,“不知道。”
“不知道?”
金圳元有些出乎意料。
是还没到那一步,还是他藏着不说?
金圳元带着困惑回到室外那嘈杂的雨棚下,还没坐进位置里就先闻到一股酒味。
“……没事,我不急,你别劝我。”
长相英俊漂亮的男人一脸红润,醉意为他添了几分别样风采。
他举起墨绿色啤酒瓶,和那透明的、装着橘子味汽水的玻璃瓶互相碰撞了一下,随后对着酒瓶直接灌下一大口。
“不对,我还是急。”
他擦去嘴角的酒,“你们交往之后是什么频率?真的结束了就一次结束吗……”
“呃……”
Teddy正对出入口坐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疯狂冲周泊云使眼色。
但那个男人却罕见地在这时候失去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他专注地抱着酒瓶,悄声嘀咕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每天都想做。”
“不止一次。”
“从来不觉得我有这么强烈,这正常吗?不正常对不对?我得去看看……诶Teddy你怎么染头发了?”
他边说着边眨起眼睛。
恍然之间,Teddy那像熊一样的身影一下缩水,金色的高眉深目也换成了吊翘狐狸眼。
“周泊云,你确实有病。”
金圳元挤开Teddy坐到周泊云对面,冷脸骂了他一句。
周泊云皱起眉头,酒精麻醉着反射神经,他似乎还是没想清楚Teddy是怎么不见的。
“这种事你不能用外语说吗?他又不是听不懂。”
金圳元略带嫌弃地又扫了周泊云一眼,随后转头问向Teddy,“我让你拦着他,你就是这么拦的?”
Teddy被他一瞪,缩成了一团,“……是的。”
金圳元很是头大,“他喝了多少?”
Teddy努了努嘴,“地上那些,还有桌上。”
金圳元稍微数了数,顿时握紧拳头,“你——真狠。”
“是的。”
Teddy这下又得意地点点头,“因为啤酒很有效果。Bryan喝三瓶就会出现另一个人格,变得很乖。”
傅时禹:?
自打他坐下来之后,周泊云就不再说话,一直扶额按着太阳穴,好像宕机了一样。
而听见对面那两人的对话,傅时禹又忽然害怕周泊云是不是喝到假酒了?
“什么另一个人格?”傅时禹慌忙问道。
金圳元耸了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相对有胆量的Teddy替他回答:“一个真实的Bryan。”
傅时禹:?
“我困了,我想回家睡觉。”
这时,周泊云似乎放弃了思考,下巴搁在傅时禹肩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好。”
傅时禹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便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赶紧的。账单我回头发给周总。”
金圳元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摆手示意。
“嗯,那麻烦你们了。”
傅时禹客气了一句,随后拽起周泊云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