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医生过来检查后宣布我可以进产房了。
两个小时后我和甚尔的恩惠发出了来到人间的第一声啼哭。
惠被放在我头边,病床被护士推了出去。
甚尔没有看惠,而是抓紧了我的手,对着我满头大汗的额头吻了一下,“霁,不生了,就要一个孩子。”
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知道他等在外面也很煎熬,只是我现在没有精神安抚他,一股虚弱感向我袭来,我对他说,“你盯着惠,我睡一会儿。”
醒来后我发觉我跟术式失去了联系,也看不见甚尔肩膀上的丑宝,我恍然,以惠的咒力为媒介能看见咒灵的限时体验已经结束。
我再次变成了那个只有术式没有术师大脑的普通人。
我怅然若失,任谁失去超能力都会有戒断反应。
不过,我看向了正拿着奶瓶生疏喂奶的甚尔以及躺在爸爸有力手臂上吸奶的婴儿,由衷流露出幸福笑容。
什么怅然若失都没有甚尔和孩子重要。
“来我抱抱~”
甚尔小心地给孩子拍出奶嗝才送到我手上,我向他投去满意目光,不愧是忙里偷闲报名新生儿护理课程的新手爸爸。
襁褓中的婴儿眼皮非常肿,脸是皱巴巴的像极了小猴子,要说优点就是睫毛非常长,肿着的眼泡也没耽误睫毛露出来。
“睫毛精啊~”我忍不住说出来。
甚尔在床前坐下,揽住了我的肩凑过来看。
我头挨着他的头,脸上都是笑容。
“跟甚尔一样,以后肯定吸引女孩子。”
甚尔小声辩解,“我和这小子不一样,我只吸引霁。”
“讨厌,干嘛要说犯规的话?”
我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直到他握紧小拳头打了一个小哈欠,才将他连同襁褓一起放进被子里。
我躺下歪着头,一边伸出食指让惠抓住,一边随意道:“丑宝在吧?我好像看不见它了。”
甚尔怔了下,握紧我的手,“没事的,我也是没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
我笑吟吟地望着他,“是那种一拳头一个术师的普通人吗?”
“那又怎么样?我没有术式,霁也没有术式,我们才是相配的普通人。”
这家伙心里还是有漏洞。
我叹息,仰起头,“甚尔,亲亲我。”
***
产后第四天我出院了,本来昨天就能出院,因为我无端的虚弱,甚尔强制我多住了一天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我的身体很健康,我们将问题归为咒力消失引发的副作用。
我一路裹得严严实实被抱回了家,家里空调取暖器都开着,感觉像是进入了炎热酷暑一样。
最后还是关掉了空调只留下了取暖器。
房间还是有点干燥,睡了一晚干得我鼻子出了血。
甚尔只能手持喷雾,让空气变得湿润。
我美滋滋地坐月子。
让甚尔忙碌到不行,他不仅要照顾我,还要照顾宝宝,光是两个小时喂一次奶就足够折腾人。
才几天就肉眼可见他多了黑眼圈。
我能做的就是夸夸夸,白天的时候喂孩子母乳,晚上他是舍不得我起来喂孩子,自己带着孩子住客厅,定了闹钟,设定声音最小的那种,闹钟一响就爬起来喂奶。
惠是在出生第二天睁开眼,第一天眼睛肿得只有一条缝隙,第二天消肿了,才看出他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
很明显眼形遗传了我,眸色遗传了甚尔的绿眸。
亚洲人有一双绿眸肯定有问题,可一想到这里是二次元,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黑眸其实很好看,可惜惠没有遗传我的黑眸。
一周后惠的美貌展现出来,复制了甚尔的美貌,完美避开我的基因。
“要不是眼型像我,我都以为白生他了。”
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甚尔同样不满,“长得可真难看。”
这话我不乐意了,“惠明明很可爱。”我见他臭着脸又补充了一句,“甚尔明明很帅气,我当初看到第一眼可是惊为天人。”
当我是随便什么人都捡回家的吗?换成流浪汉我才不搭理。
这句话一夸,甚尔嘴角止不住上扬,凑过来亲了一口。
“霁也很漂亮。”
我呵呵一笑,就在我们对视时,惠突然哭起来,甚尔看到爬到婴儿床上的丑宝,盯着看了片刻道:“他能看见丑宝。”
我很自然地点头,“毕竟有咒力嘛。”
转眼到了一月底,我的月子生涯终于结束,我将浴室门一关足足搓了一个小时,直到浑身脱了一层皮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