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联系人寻找狱门疆下落,霁,我有些担心……”
他低头绿眸里是止不住的担忧,“等我拿到前门再封印,我怕你会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
我分析,“应该不至于。”
“天元感受不到狱门疆,很可能在国内就失去了狱门疆的下落,应该是被符纸敛去了咒力。”
我记得狱门疆在使用前可是一直被符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就算动用也得到18年了,那时我早出来了。
我打狱门疆的主意不就是钻这个漏洞,偷偷进猫箱吗?
一方面是想等家入硝子成长,另一方面是想躲开剧情杀。
原著剧情里只说惠的生母在他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他,之后两个单亲家庭走到了一起。
倒是公式书里有提到惠妈生下孩子不久就去世了。
我躲进狱门疆里也是躲过这个时间点,等我出来惠说不定都上幼稚园了,总不能剧情杀还追上来吧?
“狱门疆失踪至少一百年了,不可能一直被人带在身边,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等待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没人守着应该不会发现狱门疆的变化,我们偷偷封印,再偷偷解封。”
我握紧甚尔的手,目光不舍看着他,“情人节,我们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我不想错过……”
甚尔回握住我的手,“我会悄悄查,不会惊动其他人。”
“无论握有狱门疆的人有什么谋划,我都不在乎,我会将所有威胁到霁的人和事都清理干净!”
***
惠出生后的第四十二天,立花霁的病情恶化之快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从查出病情到再次住院才不到两周时间。
甚尔后悔了,他不应该心怀妄想贪图剩下的日子,拿到狱门疆应该立马将她封印起来,起码那时她身体和精神还很不错。
而不是为了等情人节到来,让霁忍耐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医院重症手术室前,禅院甚尔靠着墙散发着颓废气息。
[……最有可能会反转术式就是当今唯一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我帮你联系过了,她反转术式无法用在别人身上。]
[五条家和加茂没有治愈能力的咒术,也没有这种类型咒具,对于你妻子,我很抱歉。]
[甚尔君,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你何必为这样一个女人奔波,这样的人连进入禅院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
[……这是我们的恩惠。]
红色的指示灯变绿,禅院甚尔从回忆中回神,等着那道宣布命运的手术室门打开。
床被推了出来,他的妻子闭着眼睛面无血色。
他忍不住闭上眼,愧疚和自责让他无法面对妻子。
迈着沉重的脚步跟了过去,没走两步被面色凝重的主治医师叫住。
“立花先生,这次发病侥幸抢救回来,只是以现在的医学这种不明原因导致的器官衰竭治愈希望渺茫……您夫人的器官已经衰弱到了极点,下一次再休克……您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离开,禅院甚尔目光蒙上了一层阴影,心就像是被黑暗中伸出的无限触手拉入深渊。
***
我醒来发现甚尔垂头丧气地坐在墙角,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是又自闭了。
“甚尔……”
我虚弱到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甚尔却猛然抬起头,快步走了过来。
“霁!”他扶着我喝了点水。
我沉默了片刻,虚弱笑道:“我怕是等不到和甚尔一起过情人节了。”
好失落,明明是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甚尔握紧了我的手,“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度过很多情人节,就算是老了也过。”
我无奈,“谁老了还过情人节?”
“甚尔,我们回家吧,我想再看看惠。”
在医院留着也没用,只能给些安慰药剂。
我希望封印之前再看看惠,抱抱他,亲亲他。
狱门疆内很恐怖,感受不到时间流动,只有数不尽的骷髅为伴,那种日子光想想就让人窒息。
却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我会怀着对甚尔和惠的思念,努力熬过那段艰难时期。
回到家甚尔扶着我洗了个澡,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还化了妆。
我抱住了惠,万分舍不得,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注定要错过这孩子最重要的时间段。
“甚尔,对不起……”
很抱歉,明明不想说那种话,可却不得不说。
“惠就拜托你了~”
若我幸运活下来,我会努力撑到再次见到你,若是不幸离去,也请不要灰心,和惠一起替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