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笔?有多少?”
“至少五百块下品灵石!”
“赫——!!!”听到这个数字,那杂役吓得睁大了双眼,“这么大数字,陈祥一辈子都还不完吧!”
“这是肯定的!你没看见他脸上愁云密布,脸色惨白吗?我听说,那赌场放话来了,说三天之内他要还不完,就要将他剥皮抽筋,筋骨抽出来炼制法器!”
“下场这么惨?陈祥一直欺压我等,落得这个下场,岂不是大快人心?”
“你高兴早了!凄惨的是等下要上场的咱们!”那熟知内情的杂役,肝胆俱裂的哆嗦着嘴唇,哀叹一声道,“陈祥还不起赌债,就去求了大师兄,让大师兄在宗内设个赌场,就赌陈祥四人能否在一日之内,打败四百多个杂役,当上魁首。你说说,他们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为了将获胜时间控制在一日之内,下手能不快准狠吗?”
“这……”听闻此话的杂役,顿时吓得手脚也软了,浑身冷汗直冒。
考核时间本有三日,陈祥等人一日便须得决出胜负,实在是太赶了。
为了快点赢,他们肯定一上场就要断人手脚,让人成为废人爬不起来,好快点进行下一场。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噩梦,那杂役摸着手腕,面无血色。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已经被打断了,正疼得撕心裂肺。
路京云和路知月一边听着这些内幕,一边朝里走去。
路京云忍不住感慨。
陈祥这些人真会作死,干什么不好,偏去碰赌,还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
妄想靠此次考核扳回一局?
怕是不可能了。
他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了考核场旁立着两个赌箱。
赌箱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内门弟子服的弟子,正守在一旁,招呼来来往往的弟子下注。
路京云道,“月儿,将我推到赌箱边,咱们也去投上一注。”
到了赌箱边,路京云拿出一块下品灵石,投进了赌箱里。
他投的是“不能。”
有他在,陈祥等人,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夺得魁首的。
路京云投注的举动,落在了很多人眼里。
陈祥眼神顿时阴冷下来。
他昨个一时贪心,堵了把大的,没想到血本无归不说,还倒欠赌场五百块下品灵石!
这笔灵石他可一辈子都还不清!
好在他靠着堂兄陈闻的关系,求了大师兄,在天火宗内开设赌局,准备拿赢来的钱还赌债。
此次胜算,他倒有把握。
为了多赢些钱,他还忽悠着林素、郭泷、李扬等人,让他们将所有积蓄都投给自己。
连他堂兄、大师兄等人,也对他的胜算有信心,都压他获胜。
杂役们碍于他的淫威,都全都投他能得魁首。
因此,路京云这与别人完全相反的举动,简直扎眼极了。
陈祥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眼神凶恶的盯着路京云,“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敢咒我输?”
路京云故作不解的问,“想投什么不是完全任凭心意吗?难道还有强迫的?”
陈祥揪住路京云的衣领,厉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瘫子,动都动不了了,还敢挑衅?等下上了场,大爷我把你屎都打出来!”
路京云淡定一笑,“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看谁把谁的屎打出来吧!
陈祥看见路京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又气得火冒三丈,他刚握紧拳头,准备打在路京云脸上,脖颈上便被横了一把通体雪白的灵剑。
那灵剑毫无品级,看着一点都不贵重,却极为锋利,险些割断他的喉管。
他脸色难看的转过脸,看向拔剑之人。
路知月手腕那把小巧的灵剑,雪白的小脸上满是寒霜:“陈师兄,还没到台上,你现在动手,是否操之过急了?”
看着这张娇艳欲滴的漂亮脸蛋,陈祥吞了吞口水,收回了手。
这个小杂役真是越看越漂亮。
可惜啊,他的堂哥陈闻已经看上了。
要不是碍于陈闻,他早就半夜摸到这小杂役房里,将他给办了!
见陈祥收手,路知月也将剑收了回来,灵剑光芒一闪,便消失了。
他面上仍旧满是寒霜,仿佛凝着一层透明的冰层,懂得人心底发寒。
那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在望向路京云时,却蓦得变得温暖如水。
“哥哥,咱们找个位置等候吧!”
路京云点了点头。
路知月便推着路京云的轮椅,找了个远离陈祥等人的位置。
周围的杂役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