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站在秦小花身后指挥着她下,林清越下越慢,最后眉头都挤在了一起,他的子都被秦小花给抠走了。
秦小花哇得一声跳了起来,“我赢了,我赢了!”
“重新来,刚才那局不算,你两打我一个不光彩。”
秦小花立马让出了位子,“哥,你来!”
林清嘴角抽了抽,小丫头片子,还是不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啊!
秦钊玩了一局就记住了规则,他坐在小凳子上下着自己的棋子,没一会儿就把林清的棋子给抠走没了。
林清很是不服,“再来!”
秦钊嘴角勾起,看着林清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连下了三盘,林清都没下过秦钊,林清气得哼了一声,“不玩了,不玩了。”
秦钊也拍拍手站了起来,“输不起。”
林清气鼓鼓地走了,“你才输不起呢!”
他还玩个屁呀,每一局都输给那个臭小子,他玩起来一点乐趣都没有了,跟个炸毛的公鸡似的气鼓鼓地跑一边去了。
秦小花拉着秦钊的袖子跳了起来,“哇,哥哥好厉害,好厉害!”
林清暗戳戳地小心眼,下午多给秦钊布置了作业,嘿嘿,小样,我还拿捏不住你了。
秦钊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公报私仇。”
“胡说,快考试了还不赶紧温书,赶紧看,一会儿我过来提问。”
林清得意洋洋地走了,去院子里带五个小家伙读书去了。
林清依旧是每日在镇上卖螺蛳,也不贪多,卖完就走,秦钊就快考试,虽然童生考试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考试,但总归是步入仕途的一张入场券。
隔壁的杏子村的学堂里,一个不大的屋子里坐着几个半大的孩子,秦光宗年纪最大,坐在后面眼皮直打架,老童生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着,简直比夏天的蚊子还烦人。
老童生看见秦光宗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拿着书狠敲了一下秦光宗的脑袋,“睡睡睡,孺子不可教也!”
秦光宗呲溜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跟读了一遍,“牛,牛子不可,不可教也。”
话音落下惹得学堂上的其他孩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童生气得脸绿,虽然这送过来的学生都是上个一两年识个字就行了,他随便糊弄糊弄教教就行了,但他老夫子的尊严是不容挑战的。
老童生拿着棍子狠敲了两下桌子,“秦光宗!”
“哎,在!”
秦光宗彻底清醒了这会,就是不知道老童生喊他干啥呢,刚老童生念书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跟着念了嘛。
老童生忍着怒火没有把棍子敲在秦光宗的身上,不是因为他有多博爱,而是因为他不敢,秦光宗第一天上学堂的时候,就跟身上生了跳蚤似的抓耳挠腮地坐不住。
老童生看着眼烦拿着棍子抽了两下,秦光宗自小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打呀,打了两下就哭嚎着跑回了家。
老童生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乡下人对读书人尊敬,来他这读书识字的都是三里五村的,他平时打了骂了也没事,人家家长还要夸他治学严谨呢。
要是有人中途不读了,那更好,银子他是不会退的,还给他省心了,白得了银子不用教学生,这活计谁不乐意干呀。
但没一会儿赵秋霞就带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光宗回来了,赵秋霞可不管老童生是不是读书人,拉着秦光宗的胳膊就给他看,“范夫子,你怎么能打人呢,看看把我家光宗给打的。”
老童生名叫范学正,很是爱惜自己读书人的身份,端着架子不想跟赵秋霞这个乡下妇人吵嘴,只是抖着胡子说:“我也是为了他好,第一天上学堂就坐不住,这学还上不上了?”
赵秋霞心疼秦光宗被打了,她才不管呢,她娘舅可是开了口了,日后考中了秀才就能进衙门谋个活计呢,那多风光啊。
“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能打我家光宗,范夫子你可是知道的,我家光宗的舅老爷可是个秀才,在镇上的衙门里可是个大人呢。”
范学正被噎得面皮发胀,抖着个胡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教学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赵秋霞这种人的,偏生人家有门好亲戚,他开罪不起,也就只能任由秦光宗在学堂上为所欲为了。
现在秦光宗又下了范学正的面子,惹得几个学生笑成一团,范学正也只敢斥责那些笑的学生,“笑笑笑,笑什么笑,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泥腿子!”
因为范学正不敢教训秦光宗,秦光宗就更加得意了,又他的年纪最大,连老童生都不敢得罪他,秦光宗就更加得意了。
听范学正这么说,秦光宗就不乐意了,“范夫子,我娘说了我以后可是要考秀才的,秀才呀,你知道吗?你还只是个童生,你肯定不知道的,而且我舅老爷说了,日后我可是要进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