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天越热,林清的螺蛳粉生意就不会太好,尽管上了酸梅汤了,但他没有冰,卖不了太贵,干脆加个凉皮的生意。
“小嫂子,这凉皮的生意我交给你做,到时候你再支个摊子,咱在镇上卖十文钱一碗,有个三四文的赚头,一碗我给你提一个铜板。”
丁小猫眼睛亮亮的,他嗯嗯点头,“行!”
他喜欢和林清待在一起,谁说哥儿女娘不如男的,他现在一天就能挣上三十个铜板呢!要是再卖凉皮,那他一天岂不是赚得更多了!
夜里下了一场雨,这天气总算是凉快了一些,就是路上有泥了不太好走,林二姐儿推着架子车,林清和丁小猫左右帮她一起推着,走不多远还有用棍子刮刮车轮上的泥。
等到了镇上了几个人热得一头汗,林清擦了擦汗,“赶紧攒了铜板,我想买头骡子拉车了。”
今天他家生意依旧红火,等他们来的时候老朱已经帮他们把桌子凳子给支好了,看见林二姐儿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姐儿,来了你们。”
“来了,来了。”
林请也朝他笑了笑,“多谢朱大哥了。”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林二姐儿轻车熟路地挑着桶去老朱家煮酸梅汤去了,丁小猫就在后面烫粉,现在他们人手多,干起活了也不急急慌慌的了。
早上那会儿还好,人也多,但一过了凉快,林清的生意就不咋好了,他们卖得是热食,这天一热吃完一身汗,人家就不太乐意买了。
倒是他家酸梅汤生意极好,用井水败过冰冰凉凉的,三文钱一碗,不少妇人夫郎喜欢买,三个铜板不贵,有的小孩子手里有了铜板自己就过来买了。
老刘也拎着自家的小木桶过来了,“林小哥儿多给我弄些,这天热吃不下去饭。”
“哎,好嘞。”
老刘这一桶花了三十个铜板,这天热,螺蛳粉吃着太热了,他就不乐意吃了,现在小摊上的这个酸梅汤倒是很解暑,买回家了直接吊在井里面,再提出来喝别提多舒爽了。
尽管今天螺蛳粉的生意不是很好,但酸梅汤生意好,做的速度供不上卖得,排起来长长的队,“小嫂子,你帮二姐败酸梅汤去吧,现在人不多,我一个人就行了。”
“哎。”
丁小猫跑着去帮忙去了,这酸梅汤煮倒是好煮,但要用井水败一下,有些费时间,热的酸梅汤口感不好,还酸,凉的才好喝。
没了丁小猫的帮忙,林清就一个人烫粉夹菜,虽然速度慢了些了,但人少了一些,慢慢排着队就是了。
有了丁小猫的帮忙做酸梅汤快多了,但他家小摊子前的队伍还是排的老长,便宜呀,一碗就三文钱,街头那家饮子铺一碗就是十文钱呢,大家都乐意买这边的。
今天螺蛳粉还剩下一些没卖完,酸梅汤倒是供不应求的,煮了好几大锅,卖到晌午头也就不卖了。
秦钊下了学就过来吃饭了,林清给他弄了碗螺蛳粉,“我带回去吃了,今天夫子让写课业,我还没写完。”
“行,别撒了。”
秦钊点了点头,他端着一碗螺蛳粉回学堂去了,今天老师留了篇策论,下午下课之前必须写好交上去,秦钊是学堂里面在这读书时间最短的,他们这的童生有的在这都上了三年了。
秦钊端了碗在一块阴凉地吃起了饭,今天学堂的学生都没有回去的,纷纷让家里的小厮给送了饭,单下午那一会儿是写不完的,只能挤出吃饭的时间。
穿着缎袍的同窗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饭,桌子上摆了三个菜,秦钊就自己一个人在阴凉的竹子下吃了起来。
孔方明瞅见他了,故意跑过来看他吃了啥,他嫌弃地咦了一声,“秦钊,你吃啥呢,臭死了!”
秦钊皱了皱眉,螺蛳粉有股特殊的香气,不是臭,是淡淡的酸笋子的味道,孔方明故意这么说的,引得和他交好的几个富家公子哥都围了上来。
“咦,那啥,好像是猪血吧,竟然吃这些东西,果然是穷泥腿子。”
“那是螺蛳吧,竟然有人吃螺蛳!”
秦钊没搭理他们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孔方明和他不对付,就是之前绊他那个小胖子,是孔富贵是堂兄弟。
见秦钊不搭理他,孔方明自找没趣,在这奚落了秦钊几句就走了。
“乡下人,吃得什么东西,上不了台面。”
秦钊没放在心上,林清花了这么多银子送他来学堂,不是让他吵架的,是来送他读书的,他明年想一次就考中秀才,要是再读上两年,这一年束脩加笔墨纸砚,没个二十两银子都下来了。
秦钊想赶紧吃了饭去写策论,他第一次写要是写不好被夫子嫌弃了,还要重头再写,回去晚了话林清肯定要担心。
“你吃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