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捏成花骨朵似的跟薄皮包子似的,七八个放在盘子里看着很是诱人,陆怀玉虽然已经吃过早饭了,但嘴馋还是往嘴里塞了两个,“嗯嗯,好吃,秦钊,这啥呀?”
“烧麦。”
“烧麦,没听说过,这包糯米倒是第一次见。”
剩下的陆怀玉舍不得吃了,打算留着晌午的时候吃,因为书院那晌午有饭食,就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因为秦钊那天交了伙食费,他也就跟着交了,要是不好吃就让家里的小厮给自己送饭吃。
两人来的路上就碰见了不少的同窗,有年纪大的,还有年纪小的,都穿着南山书院的长衫,虽然表面看起来都一样,但仔细看就能看出这长袍也不一样。
有些袍子都洗得发白了,甚至还有补补丁的,看起来就是清贫人家的读书人,还有人的袍子崭新如初,而且料子看起来就很好,一看就是又自家换了料子做的。
虽然穿的都是一样的长衫,但也能看出来谁是富裕人家出来的,谁是清贫人家出身的。
两人下了马车朝着朱红色的大门走去,不少人这会儿都过来的,进了书院就能听见诵读的声音。
这南山书院是安平县唯一的县学,安平县又富庶,这县学办得也不会寒颤了,直接占据了城南边的一个山头,起名南山书院。
里面小径通幽,树木环绕,檐角飞翘,檐廊曲折,不愧是中州府数一数二的书院,就连中州府的学子都会慕名而来求学。
陆怀玉和秦钊已经分了班,两人不在一处,秦钊在甲等班,陆怀玉在乙等班,陆怀玉和秦钊分开了还有些不舍,“秦钊啊,等下学了我找你一起吃饭。”
秦钊嗯了一声就走了,陆怀玉却有些紧张,第一次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南山书院可和他们镇上的十来个人的学堂不一样,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少爷公子的,他这个陆少爷都不够看的。
好在一上午过去无事发生,陆怀玉提着食盒就去找秦钊去了,秦钊今天一来倒是有不少人偷偷看他,因为听说今天新入学的有安平县的案首,这种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是甲等班,但也不代表以后一定能考中举人,屋里有的年纪大的都四五十了,看着比有些夫子的年纪都大呢,对着上面的年轻夫子那也得恭敬地口称学生。
陆怀玉一溜烟地跑过来找秦钊,看见秦钊的时候就跟看见亲人似的,“走,秦钊吃饭去。”
这会儿公厨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打饭了,别说班分三六九等了,就连这打饭的窗口都分甲乙丙窗口的。
那天入学的时候交了银子的,陆怀玉交的是甲等窗口的伙食费,秦钊就交了个乙等窗口的伙食费,两个窗口差着十来两银子呢。
打饭的时候拿着木牌过去就行了,秦钊打了一荤两素,陆怀玉那边是两荤一素,在看丙窗口就一个素菜和馒头或者米饭。
虽然这书院的伙食已经看上去不错了,但陆怀玉吃了一口就皱眉,“有点难吃……”
一道烧肉肥腻腻的,还有个炙鸭一股的腥味,陆怀玉跟着林清嘴都吃叼了,哪里还看得上这些,最后就只吃了素菜还有早上带回来的烧麦,剩下的就全给了秦钊了。
秦钊倒是不介意,他虽然吃得向来也好,但这种味道差些的东西他也不是吃不下去,这要是放在乡下都是顶好的东西了。
秦钊出去上学了,林清也没闲着,又找了那日的房牙子让他帮忙找铺子,这以后就要在县里住了,要是能买下个铺子就好了,但账上的银钱有限,林清也只能先租着。
林清说了他想租个大一些的,要上下两层,这可把房牙子高兴坏了,没想到林清竟然这么有钱,这大的铺面可不便宜呢。
这几日房牙子就赶着骡子带着林清满县城地跑,林清也对安平县熟悉了不少,果然这安平县大着呢,听房牙子说虽然这安平县是个县,但可比有的地方的府都富裕呢。
林清逛了这么久了,最后选了一处离他家路程半个小时的铺子,那个铺子挺大的,上下两层,一层就三百来平,一年的租金是五百两,林清有些咂舌,这铺子租起来真贵啊!
林清看了一圈,“这间铺子之前也是做吃食的吧,怎么不做了?”
“生意不好,林老板你也是要做吃食吗?”
林清嗯了一声,房牙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林老板刚咱走在街上,您看见那家兴隆居没有,这家就是做不过那家兴隆居这才关了铺子了。”
房牙子也算老实该说的都和林清说了,里面细的他不方便说,要不然他的生意也没法做了。
林清只是点了点头,“就这间了。”
林清也转了几日了,对这一间铺子最满意了,前面临街,后面邻水,坐在靠窗的位子吃饭还能欣赏一下风景,水面上不时地有小船划过,环境很是清雅。
走的时候林清特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