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不敢看秦钊,捂着脸往后推,又被钱贺文拉着胳膊一起拉了回来,“堂弟,回去呢,咋也不叫我们一声。”
马车停了下来,林清掀开帘子往外看去,看见是秦芸他微微皱眉,这两口子过来闹什么。
钱贺文舔着个脸上前,“堂弟,我两跟你们一起回去。”
秦钊让人把两人给带一边去了,钱贺文还在叫嚷,“堂弟,之前就是一点小恩怨,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呀,都是一家人,何必搞成这样啊。”
林清哪是那种让人欺负到脸上的人,随即就开口道:“小事?秦芸把我家小花大冬天往河里扔,你说这是小事,两家早就断亲了,再敢过来纠缠就不客气了。”
钱贺文当真不知道这茬,这亲肯定是结不成了,他抬手朝着秦芸的脸上打去,“贱人,你不是说因着一些小事吗,怎么没说这件事!”
原本他以为能攀上秦钊混个一官半职的,没想到这秦芸把他家得罪狠了,好好的一门贵客就这么没了,这和到嘴的鸭子飞了有什么区别,气得钱贺文当街又朝着秦芸抽了两下。
打得秦芸披散着头发捂着脸,她也不敢吭声,钱贺文回去肯定是要打死她的。
林清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虽然不喜欢秦芸,但更讨厌打女人的男人,“秦钊!”
秦钊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林清让他干嘛,抬起手上的鞭子朝着钱贺文抽了过去,一鞭子下去钱贺文后背的衣裳都烂了,只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
秦芸抬头朝着林清看去,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出手救她。
“姓钱的是吧,我告诉你,你再敢打女人,信不信我让秦钊给你丢牢里去。”
林清放下了帘子不在理会二人了,钱贺文不停地作揖,“不敢了,不敢了。”
马车又朝前走去,秦小花唏嘘了一声,“芸娘她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钱贺文回去后也不敢再打秦芸了,他拿捏不准这秦钊是否还在意秦芸,说不在意吧,两家已经断了关系了,相互不在来往,但还是出了手,说在意吧,又不来往。
“你最好祈祷你那个堂弟愿意护着你。”
秦芸呸了一声,“就算是秦钊如今不愿意理我,但你也休想在打我,你再打我一个试试,你看他能不能把你给扔牢里。”
“好你个小贱人,长本事了你啊!”
钱贺文抬手就要打秦芸,胳膊一抬起来就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了起来,秦钊这一下打得他皮开肉绽的,下手真狠呀!
钱贺文不敢再打秦芸了,万一哪天扭头想起来这个堂姐了,在和自己清算起来,那他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干活去,老子白养着你啊!”
钱贺文现在真是娶了个无用的大仙回来,他既跟着沾不了光,也不能在随意打骂秦芸了,只能一口气窝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林清一行人已经到了青牛村,他大哥和姐夫早他们一步回来了,林清已经一年多没回青牛村了,再回来就看见村子里不少人家都盖上了青瓦房,跑过来的小孩子也穿得比前几年好了不少。
林大哥和老朱在院子里忙着办席面呢,两人都不是青牛村的人,但找了村长说秦钊中了进士要办宴席,村长哪里不应的,忙让家里的田大壮和田二壮去帮忙。
让两人找人帮忙,这桌子凳子该借的借,还有请村里的妇人夫郎去帮忙择菜洗菜,院子里也早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老朱还宰了一头猪,足够这场宴席用了。
小孩在村口玩呢,看见衙役过来了有些害怕,忙朝着村子跑了过来,“爹娘,有当官的来咱们村子了!”
村里人一听八成是秦钊回来了,纷纷过来看热闹,就看见人家还带着衙役呢,就连镇上的里正大人都过来了呢!
这还是他们青牛村出的第一个进士呢,村里人都觉得脸上有光,以后出去了,一说是青牛村的,那谁不羡慕呀。
别说现在了,这几年青牛村的名声都好了不少,家家日子过得富裕,还有不少人家盖上了瓦房,十里八村就属他们青牛村富裕了。
一说出去都知道他们青牛村的大名,这全靠着村里人在林清的铺子做活计了,这些年不仅要哥儿女娘了,还会带一些小子过去干些粗活,铺子里还每年都在村里收野菜这些东西,只要肯干,日子都不会过得差了。
这一提青牛村,外村都说青牛村人过得富裕,家家都能吃上白米饭不说,这家里几乎都有头牲口。
周围村子的女娘哥儿都抢着往青牛村嫁,村子里的哥儿女娘往外嫁的也都能找到不错的人家,这家家户户的日子现在都过得不差。
村里人围着看了过去,村长也忙挤上了前,“哎呀,回来了,回来了。”
秦二现在是秦家最大的长辈了,他家第一次办席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