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冬性子敏感,林清和白天冬处了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的,白天冬又待自己极好,林清干脆让雪宝儿认了白天冬当干爹。
白天冬高兴得两天都睡不着觉,见雪宝儿有金项圈了,他就拿了银子让人家给打了一对金手镯,虽然雪宝儿的满月早就过了,但林清挑了好日子就自己人给办一下。
屋里热热闹闹的,雪宝儿被这个抱抱,那个抱抱,也不怕人的,林清正抱着玩呢,小家伙就皱着小脸哼唧了起来,林清立马递给了身旁的秦钊,“估计是尿了,你赶紧去给换个尿布去。”
秦钊抱着小家伙去里屋去了,周野律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之前他家夫人说秦钊在家都是喂奶换尿布的,他只当是他夫人乱说,今天看见了发现是真的,谁家大男人干这些事呀!
林清也跟了进去,他伸着脖子往里看,“是尿了吧。”
“嗯,给换个尿布就好了。”
襁褓里的小家伙就穿着一身薄袄子,这会儿换尿布呢脖子上的金项圈就给摘了下来,秦钊熟练地弯腰给小家伙换了尿布,然后又给裹了起来。
小家伙玩了半天了,这会儿握着小拳头打哈欠,“雪宝儿困了,我哄他睡觉。”
“行,刚好一会儿该吃饭了,睡着了就不用哄了。”
里屋的对话周野律听得一清二楚,不是,这秦大人在外面看着冷冰冰的,谁能想到他回了家还要奶孩子啊!
晌午头吃饭的时候雪宝儿在里面睡着了,其他人热热闹闹地围在桌子前吃饭,林清说了让雪宝儿认白天冬当干小爹的事,穆凌玉挺吃惊地,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心里挺遗憾,她也想当雪宝儿的干娘呢,但现在人家认了干亲了。
雪宝儿的满月酒办完都快临近过年了,秦钊还要去河堤那看一下,虽然运河已经动工有快两月了,但之前周野律跑了两趟去查看,他还没去过呢,这几日跑一趟回来就该过年了。
秦钊和林清说了这事,林清点了点头,“嗯,那把你那身兔皮袄子给带上,外面怪冷的。”
“夜里就让白天冬睡软榻上,我过个三五日就回来了。”
“没事,我能照应得住雪宝儿,小家伙儿挺乖的。”
秦钊放心不下两人,夜里絮絮叨叨了几句,虽然这工事在平州府内,但过去要两天呢,秦钊不免多说了两句,惹得林清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雪宝儿都睡着了,你在给他吵醒。”
秦钊顺势亲了一下林清的手,惹得林清没好气地下脚蹬了他两下,没个正经,小家伙还睡在中间的。
你别说这被窝里很是暖和,秦钊这个人形暖宝宝大冬天的有用多了,雪宝儿夜里睡觉的时候就穿着一身小衣裳,小肉球往中间一躺也热乎乎的,林清夜里就喜欢捏雪宝儿的小肉肉。
秦钊这次和周野律一起视察工事,周野律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做事你放心,他虽然和秦钊不大对付,但这是为了平州府的老百姓,他犯不着和秦钊作对。
秦钊照应着自家夫郎和孩子的时候,他免不了多跑几趟。
一行人轻装上阵去视察去了,这是离衙门最近的一处工事,过去都要两天呢,到了地之后秦钊也没有找管事的,就和周野律穿着便服一起去河堤那看看。
周野律指给秦钊看,“那,在往前挖就到了隔壁县,那边也早就动工了,这来挖河的人不少呢,你别说,这有了这么个活计,这老百姓今年冬天还能好过点。”
几个人来的时候快晌午头了,秦钊特意挑了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想看看这边的吃食怎么样。
尽管地上的积雪未消,但河堤下的工人干得热火朝天,挖泥的背土的打桩的,老的小的,甚至还能看见妇人和夫郎,几千人井然有序各自干着手上的活。
周野律带着秦钊一路视察过去,虽然秦钊没有问但他还是说了,“秦大人,这招妇人夫郎过来干活是我的主意,你也知道这去年打了一年,这家家户户多少壮劳力折了进去,不给她们口饭吃,这大冬天的日子过不下去。”
秦钊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秦钊也看见了,尽管是妇人夫郎,但干起活儿来也没有偷懒的,虽然没有男子力气大,但也是能背多少背多少。
这河堤下挺热闹的,吆喝声,打桩的号子声,还有笑闹的声音,大冬天的,但这活儿干得热火朝天的。
秦钊想起了林清,他想带林清过来看看了,但现在天气正是最冷的时候,或许可以等明年暖和了,带着他家三三和小家伙出来逛逛。
“再往前走就是睡的地方了。”
秦钊看了过去,这睡的地方都是用一些草或者秸秆给搭成的窝棚,秦钊弯腰伸头看了看,一个窝棚里面能睡四五个人,虽然艰苦了些,但好在有个避风的地方。
周野律一脸的得意,“秦大人怎么样,还可以吧,还有这驻守的衙役,有咱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