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人家下午就一人送了碗面条,这面也不知道咋做的,面条爽滑,骨汤鲜美,这后半晌有点冷的时候来上一碗别提多舒服了。
“或许秦大人也挺好的,起码还关心关心咱这些小吏。”
“这话你可别让周大人知道了,他不喜欢大启那边的人。”
“哎,如今咱不都是大启的人,虽然大月国没了,但大家的差事都还在,已经是大启那边开恩了。”
几个小吏聚在一起神色各异,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当初大月国和大启打起来,他们日子也不好过,生怕哪天脑袋掉地上了,好在战事很快结束了,虽然大月国成了如今的平州府。
林清这两日就常跟着秦钊一起过来看州志,周野律那帮子人还没有回来,堆积的公务秦钊给处理了,还有其他的事也都派给了其他人,衙门里倒是没有出什么乱子。
周野律听说了气得直跳脚,“叛徒!叛徒!都是叛徒!这大月国才没了多久啊,一个个都忘记旧主了!”
周夫人听得直摇头,“老爷,现在难得过几天太平日子,我看挺好的。”
“你一介妇人懂什么!”
“好好好,我是一介妇人,以后你睡你的书房,别来我的卧房!”周夫人被气得扭头就走了,当她多喜欢伺候他一样!
周野律一早就乘着轿子堵在衙门口,之前的旧臣见了他纷纷过来行礼,“周大人。”
“一边站着去。”
这些小吏不敢招惹周野律,见他面色不虞也能猜出去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因为他们帮秦大人做事了。
秦钊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衙门口站在一排的小吏,秦钊看见了周野律,他也知道这老家伙过来是干嘛呢,自顾自地把林清从车辕上抱了下来。
林清朝着秦钊的肩膀邦邦给了他两拳,“干啥呢,让你扶我下来,谁让你抱我的。”
一众小吏看得一清二楚,个个低着头忍笑,这秦大人倒是挺宠他的夫郎的。
周野律一看秦钊来了也大声训斥了起来,“笑笑笑,你们还有脸笑,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秦钊拉着林清的手过来了,“周大人,今儿来当值了?”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的人被你拦在外面,你说呢,都进去点卯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几个小吏得了命令也不敢走,毕竟之前都是听周野律的。
林清也开了口,“周大人,你这就是你不对了,不知道你对他们有什么恩有什么义?”
“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俸禄从哪里来的,你说我对他们有什么恩义?”
“这话就更不对了,要说之前食的是大月国的俸禄,但现在食的是大启的俸禄,怎么就不能干活了,周大人你是有家底不怕饿死了,难道大家都像你一样不当差了,这一家老小的你来养?”
林清一通话说得周野律涨得面皮发红,他说不过林清就瞪着秦钊,“秦钊!这就是你的好夫郎,一点规矩都不懂!”
秦钊嘴角勾起,“我家夫郎说得对,还有,周大人,请叫我秦大人,您这个年纪了应该比我家夫郎懂规矩吧。”
这是自秦钊过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起这么大的冲突,而且还是当着不少旧吏的面,周野律你你了两声,被气得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
秦钊摆了摆手,“都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赶紧散去了,周野律也气得头晕,被小厮扶着上了轿子,林清偷偷和秦钊咬耳朵,“他不会被气死了吧。”
“不会,这老头身子骨好着呢。”
周野律回去后就躺在床上揉脑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周夫人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她听跟去的小厮说了,周夫人摇了摇头,怎么看不清形势,如今能过上安稳日子已经不错了,闹什么呀,还要天天打打杀杀的?
以前她相公生病的时候都是她照顾,上次被训斥了之后她就看开了,她也只是一介妇人,让一介大男人照顾他去吧。
林清也在衙门待了几天,回来之后他就忙活了起来,租铺子,组商队,这些都要干起来了,铺子好租,但这商队不好组,一看是个大启那边的夫郎,很多人不愿意干这个活计。
林清就不信了,价格开高一点,他就不信招不来人了。
林清虽然开了高价,但过来的人老的老弱的弱,这哪里能走商队呀,林清有些头疼了,这怎么连人都招不过来呀,他原本以为组个商队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呀。
林清两手抓,一边组商队一边招了伙计帮他去收皮毛香料还有药材这些东西,等收得差不多了就能走了。
平州府虽然干旱,但有不少珍惜的药材香料还有羊皮这些,有的药材香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