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明儿就去,明儿就去。”
第二天夫妻两吃了早饭齐齐站了起来,周野律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嘴,穆凌玉已经裹上披风先他一步出门去了,一脸的春风得意,周野律倒是一脸的挫败,也跟着上了轿子当差去了。
今天要出货呢,林清也来了,现在一天比一天冷,肚子里的崽也不知道哪一天出来,林清就很少出门了,但今天商队要走了,他过来看看。
他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但照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这平州府实在是冷得厉害。
他的斗篷也换成了兔皮大氅,往身上一穿不透风倒是暖和了不少。
林清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两只手缩在大氅里面还捧着个汤婆子暖手,穆凌玉正指挥着伙计搬货呢,看见林清来了忙过来,“清哥儿,你来干什么呀,这大冷天的。”
“我在家待得有点无聊,出去看看,凌玉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哪有,我这也是拿了你的工钱了。”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货物都装好了,第三批过去的也是二十辆马车,第二批多一些,穆凌玉找的都是带马车过来的,倒是给林清省了一些买马匹的银子,他手里的两万两银子也花去了大半。
等商队都走了,穆凌玉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忙了。
两人看着商队走了,穆凌玉送林清回家,自从两人相识之后,穆凌玉就经常去林清那,对他家熟门熟路的。
屋里点着炭火,门框上也挂着一个棉布帘子,屋里就留着东间的耳房透透气,和外面比起俩屋里很是暖和。
两人一进屋就把外面的大氅给脱掉了,林清就穿着一件青色的棉袍,袖口和领子上都围着一圈白色的兔毛,衬得整个人更加好看了。
家里还有一些鲜奶,林清让家里的婆子给拿了过来,在小瓦罐里加了点炭,林清给穆凌玉煮起了奶茶,桌子上还放着牛肉干果干这些东西,都是林清平时的小零嘴。
穆凌玉之前忙,来了和林清商量了事坐坐就走了,现在铺子里没啥事了,她也能和林清多坐坐了。
这奶茶她倒是第一次喝,一口就喜欢上了,“好喝,回家我也这样煮。”
穆凌玉和林清说着昨天的事,她也没啥好友,整日里在后宅围着周野律转,现在认识了林清忙活了起来,倒是觉得这日子过得越发有意思了。
林清啊了一声,“周大人哭了?”
这周野律看着也是个高壮汉子,他实在想不出来周野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种反差的喜感。
穆凌玉抿了口奶茶,“谁知道呢,突然就哭了,昨天被我说了之后就上差去了,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装病,我都看不下去了。”
“挺好的,现在衙门正准备挖河的,听说快要动工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那让他多干干,让你家秦钊多回来陪你,你这现在都快生了,衙门里又忙,没个人陪着怎么行。”
林清轻笑了一声,他现在快生了,秦钊比他都紧张,要不是他不让,秦钊非要把公务给搬家里不行。
穆凌玉小声和林清说着话,“听说冯将军抓了一批人进去,来求我家老周了,我回去就给他说不让他管,我还听说冯将军要银子赎人呢,你说他要银子干什么呀?”
“挖河。”
“挖河?”
穆凌玉立马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用这些银子来挖河,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呀,这倒是个好法子,没想到冯将军看着五大三粗的,心都是挺细的。”
林清笑而不语,总不能说是他家秦钊出得主意吧。
穆凌玉还在林清这吃了饭才回去,她挺喜欢和林清在一起的。
衙门里依旧是忙着一团,周野律回去之后接手了一部分公务,秦钊倒是没有那么忙了。
但之前老冯抓得一批人还没处置,让交银子有人觉得贵不舍得往外吐,老冯才不管你是啥身份呢,大冬天的就给关在漏风的牢房里面,一个个吹得跟孙子似的,他倒要看看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些人又去求周野律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来一下我来一下,进来就是一顿哭诉,周野律也生气,“这老冯和秦钊穿一条裤子,八成是秦钊那小子的主意!简直太看不起我们了!”
“是呀,是呀大人,这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银子,我家那里能拿出那么多啊!”
这正吃饭呢,穆凌玉被吵得心烦,要是老老实实的,谁会去抓他们呀,太平日子好过了,他们就撺掇其他人闹事,没一个干净的,还不如吐了银子挖河,对大家都好。
穆凌玉啪得把筷子给放了下来,吓得对面的周野律一个激灵,也不敢和人家说话了。
“二十万两银子,是有点多,也不是拿不出来,早晚都要拿,你说何必还要多受几天苦。”
这人不说话了,只看着周野律说句话,周野律现在也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