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喝了半瓶水,多等了十几分钟,拧上瓶盖上楼。
原本喧闹的值班室安静下来,只有时秒一人,她正拆最后一个小件包裹,是只透明的玻璃花瓶。
上次他过来,她桌上用来养鲜花的是矿泉水瓶子。
大概他觉得与鲜花不相衬,直接送她一个漂亮花瓶。
门口有脚步声,她没关门,闵廷轻叩几下门板才进来。
时秒侧脸看去,男人已经合上门,一身灰色西装,里搭质感的黑色衬衫,看上去像刚谈完事情。将近两个月没见,其实算不上太久,但不知为何,感觉好像分开了一两年那么久。
“你还没吃吧?我给你订餐。”
闵廷:“不用,我回家吃。闵稀要回去。”
时秒点点头,作罢。
闵廷脱下西装搭在旁边的餐椅上,秘书告诉他桌椅好了,已经送过来,他正好路过医院,上来看看。
时秒把花瓶靠窗放,“谢谢,这些生日礼物都特别实用。”
“不是生日礼物,只是赶巧了在你生日前送过来。”闵廷走到床前,把上铺的几摞书抱到书桌上。
时秒就在书桌前,两人之间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刚才他穿着西装,身上的冷冽被灰色中和掉一部分,这会儿西装脱了,黑色衬衫的压迫感兜头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她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一点点距离。
身高差距,她需要仰起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闵廷:“今天中午。”
下午又谈了一个合作,刚结束。晚上原本有饭局,结果闵稀打电话给他,说晚点回家吃宵夜,顺便找他聊聊,他让秘书把应酬推了。
医学专业书每本都很厚,两摞书他分了几次才搬下来。
期间他余光扫了一眼床上,被子依旧窝成一团。
当着她的面,他忍着没有叠,免得她尴尬。
时秒站在旁边,看着男人把她的书一本本归置到侧边的书架上,上铺还有个健身包,他拿到床尾的旧书桌上放好。
至此,上铺总算干净清爽。
闵廷看眼腕表:“我回去了。明晚过来给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