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随嗤笑了声:“那些学生要是也都和你一样怕我就好了。”
旁边的猫粮还是满的,目测一颗都没吃。
邵随冷不丁地说:“饿死难道比被毒死舒服?”
按理说,猫应该听不懂这么复杂的人话,但面前这只三花却抖了抖,显得有些沉默。
邵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补猫的表情,他摇了下头,想起程珂说的,要给猫独自适应环境的时间,干脆把书房让给猫,准备去客厅备课。
走到书房门口,他礼貌性地问:“需要给你留灯吗?”
“好的,不用。”
邵随“啪”得一声把灯关了。
“……”
黑暗给了猫足够的安全感,好半晌,它才跳下书架,骨折的腿让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
但饥饿感还是驱使它坚强地爬起来,来到猫碗旁吭哧吭哧地吃起猫粮。
医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它为什么只吃罐头,但这个人类猜到了——
不是因为挑食,而是怕再被下毒,只有当面打开的“新鲜”罐头才是安全的。
但这次遇到的人类好像很穷,买不起罐头。
那天的雨很大,它快死了,没有力气挑选路人。
换作平时,它一定会找一个信息素很好闻、身上有猫味的雌性人类,比如那位叫姓程的女老师,而不是这个又穷又嫌弃它声音难听的雄人。
但程老师家已经有猫了,还很凶。
它能理解的,如果自己遇到一个又香又富有、非常疼爱自己的饲养官,也会想要一辈子独占,绝不允许有第三者插足。
小三花一边吃粮,一边发出委屈娇气的哼唧。
猫粮好硬,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