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家入硝子看向扑进自己怀里的卿鸟,圆溜的大眼睛亮亮的,闪烁但迷糊。嗯,是有点醉,难怪都开始说胡话了。
“当然可以。”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她。
“啊,果然硝子最棒了!”卿鸟双手高举。
水野的考试尚未结束,麻生晚上也要去情报处值班,保持清醒的两人提前离开。后者和卿鸟约了下次一起逛街。
剩下的人继续在空间里发光发热。
卿鸟和渡边说自己用术式钟摆撞飞五条悟的辉煌事迹,渡边和卿鸟说他在任务里遇到的怪事。狗卷兄弟轮番报饭团名,时不时举个牌。
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叙旧”一直进行到深夜十一点。
众人作鸟兽散。
家入硝子接到临时加班通知,外套挽在手臂上准备离开。她指了指后方坐在桌边发呆的少女对五条悟道:“小鸟喝醉了哦。”
五条悟比了一个ok表示放心。“不会让她睡在食堂的啦。”
他走近卿鸟身侧,猛地发现这家伙哪里是在发呆?眼皮上画了眼睛以假乱真,本人早就睡着了。
恶趣味诶!五条悟眉梢轻挑。
然后弯腰抱起她。
睡梦中的卿鸟霎时被熟悉的咒力气息包围,就像被打了一剂安定针,整个人的防备松懈下来。这是唯一不管在哪个世界,都能让她信任的存在。
冬夜寒冷,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这位叛逆学生清醒的时候压根不会如此“靠近”他,酒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五条悟低头看向卿鸟。长而卷的睫毛上方画了两只极其搞笑难看的眼睛。是谁画的?渡边还是狗卷?
闹了一晚上,谁的咒力残秽都有,谁的咒力残秽都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卿鸟原先的学生宿舍没有打扫过,也没有基本生活用品,于是五条悟把她带到自己的教师宿舍里。
虽然他也不怎么常住,但宿舍至少还是干净的。
卿鸟脑袋一沾到枕头就裹着被子翻身继续睡,喝醉的叛逆少女倒是比清醒的时候乖了不少。
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安静又透亮。
五条悟坐在一边,伸手拨开卿鸟散乱的长发。
“居然喝那么醉。”
是因为自己中午说的话太严厉了吗?
“这些年,小鸟去哪里了呢?”白天迟迟没有问出口的言语回响在寂静的空间内。
五条悟伸手抹掉她眼皮上,不知是谁画上去的眼睛。
看她的模样不像是被关在没有时间的混沌地带。而是切切实实在某个地方生活了很久。
“嘛,总而言之。欢迎回来。”
沉睡中的少女不知道身侧男人的情绪起伏,她嗅着被子上若有似无属于五条悟的气息,借着酒精的麻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