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写结婚报告的顾铮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声音还挺响。
是谁大半夜的念叨他,还骂他?
起夜的顾母听见了,迷迷糊糊道:“老二,夜里凉,早点睡别整感冒了。”
顾铮应了声好,把结婚报告收进抽屉。
退伍申请被孔司令压下来了,他的身份还是现役军人,按照流程,结婚前要先打报告,对象经过审查通过,两人才能结婚。
池家三代贫农,池皎皎的成分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打算过两天去县医院复查,顺道去趟邮局把结婚报告寄回军区,再打电话和政委知会一声。
婚期定在下月初,算算也就半个月时间了,这些事得抓紧办。
他单手拄着拐杖,将煤油灯提到床边的凳子上,掀开薄被正打算往上躺时,却瞥见一小块暗红的血迹。
那个位置……
是池皎皎留下的。
顾母白天就和他嘀咕过,那朵红梅象征着姑娘家的清白。
而他,占据了池皎皎的清白。
夜深人静,那些羞耻至极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耳边萦绕着女人娇俏的嗓音,和大胆撩人的话语。
轰地一声,顾铮从脸热到了脖子根,后腰似有电流爬过,裤子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他用力抹了把脸,将那些羞于启齿的念头压下去,然后把床单扯起来换了张新的。
印了红梅的床单变得特别烫手,顾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叠成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塞在床尾。
等拄着拐杖艰难地做完这一切,他早已满头大汗。
次日,天还没亮,池皎皎的房门就被人敲得砰砰响。
池老太站在门外骂骂咧咧,“懒骨头睡不死你!池家倒八辈子霉有你这么个懒货,赖在床上生蛆啊,快起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