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叶攸宁哭着哭着,突然眼睛一闭,倒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叶攸宁?!”喻隐舟连忙冲过去,轻轻拨了拨叶攸宁,叶攸宁一动不动,身子松软无力。
喻隐舟立刻道:“医士!”
医士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给叶攸宁查看情况,战战兢兢的回话道:“君上请放宽心,太子并未大碍。”
喻隐舟脸色阴冷,道:“都晕过去了,还没有大碍?”
医士道:“君上有所不知,是……是迷药的药效还未过去,太子的身子金贵,加之方才痛哭伤神,这才昏睡了过去。”
喻隐舟听到此处,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望着软榻上昏睡的叶攸宁,心窍之中突然升起一股迷茫的情愫,仿佛一团浓雾,缭绕在喻隐舟的心头。
孤为何如此关心叶攸宁?见他昏睡过去,竟如此紧张?
是了,喻隐舟很快找到了缘由,因着叶攸宁是大周唯一的宗族正统,对于喻隐舟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凡周天子病逝,叶攸宁便是喻隐舟掌控天下的工具,绝不能让他出事……
喻隐舟这么想着,便在榻牙子上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叶攸宁。
见他睡得不安稳,身子虚弱总是梦中盗汗,便起身,用温水洗了一块帕子,轻轻地给叶攸宁擦汗。
“嗯……”叶攸宁白皙的皮肤十足娇嫩,被帕子擦过,兴许是喻隐舟从小习武,手劲太大,竟一个不小心,将叶攸宁纤细的脖颈,擦出了一块红痕。
暧昧的红痕,泛起淡淡的红晕,好似一抹胭脂,给平日里清冷的叶攸宁,平白增添了一分妩媚之意。
喻隐舟眯了眯眼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新婚之夜与叶攸宁见面的场景,大红喜袍,映衬着娇弱白皙的身子,叶攸宁被自己按在喜榻之上,主动扬起纤细的脖颈,顶着柳条一般的腰肢亲吻自己,可当时喻隐舟下意识的躲开,那犹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只是擦过喻隐舟的唇角。
喻隐舟的眼神更加深沉,慢慢抬起手来,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叶攸宁的唇瓣。
好软,异常的脆弱,只要喻隐舟微微用力,便会破碎一般。
喻隐舟本想收回手,哪知下一刻,叶攸宁因着不舒服,轻哼了一声,竟伸出舌尖轻轻勾了一下喻隐舟的指腹。
绵软略带温热的触觉,被夜风一吹,又变得凉丝丝。
喻隐舟的吐息陡然粗重起来,盯着叶攸宁微微开启的双唇,还有唇缝间若隐若现的一抹红艳,心窍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与嗜血全然不同的冲动。
就在喻隐舟低下头的那一刹那……
“君上!”
师彦打起帐帘子走了进来。
喻隐舟低头的动作顿住,凉丝丝的盯着师彦,冷声道:“没看到太子还在歇息么?”
师彦后知后觉,连忙捂住嘴巴,示意自己会小声。
师彦低声道:“君上,太子还好么?”
喻隐舟道:“只是药劲还未过去,等睡醒便无事了。”
师彦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喻隐舟,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道:“君上,这次……这次确实是君上的做法有欠妥当!”
喻隐舟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师彦,师彦跟着他这么多年,是喻隐舟一手提拔上来的,便是喻隐舟说要屠城,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今日竟然为了叶攸宁,跳出来指摘喻隐舟的不对。
师彦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君上您别怪卑将多嘴,今日之事就是君上不对。”
方才还欠妥,这会子已然演变成不对了。
喻隐舟冷酷的反诘:“孤做得如何不对?姚伯死了,不只对孤有利,对太子难道便不利么?姚伯那个贪婪好色的性子,便是今日得不到太子,也会想方设法的用尽肮脏手段,说白了,孤这么做,也是为了太子。”
“再者,”喻隐舟条理清晰,心窍里有一百个理由,道:“一切都在孤的掌控之中,又无危险。”
师彦嘟囔道:“没危险?没危险人家太子会哭得这么可怜儿?都哭晕过去了。”
喻隐舟:“……”
喻隐舟心窍中的一百个充足理由,被师彦的一句话,瞬间击垮,打得粉碎!
“诶?”师彦激动的道:“醒了,太子醒了!”
喻隐舟一看,果然,说话间叶攸宁竟然醒了,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蹙了蹙眉,低喘了两声,终于张开了双眼。
叶攸宁堪堪醒来,双目没有焦距,潋滟着朦胧的水光,眼尾微红,额角泛着晶莹剔透的汗珠,身子娇软无力,稍微动了一下,没能起身,险些跌回榻上。
“当心!”师彦挤过来,动作自然的挤开喻隐舟,扶住跌倒的叶攸宁,道:“太子小心,你才醒来,先别乱动。”
喻隐舟:“……”
师彦嘘寒问暖的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