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轻笑一声,他的样子有些像喝醉,神志不太清醒,嗓音绵软的道:“嗯……好俊美的脸蛋。”
他说着,摸了摸喻隐舟的面颊,纤细的掌心滑下,落在喻隐舟的胸膛上,再次绵软的感叹:“好大的胸……给孤摸一摸。”
喻隐舟:“……”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乐镛提着药囊快速入内。
喻隐舟一把捉住叶攸宁不安分的手掌,冷声道:“快来给太子医看,这汤药之中,是不是下了毒物?”
乐镛来不及作礼,立刻给叶攸宁诊脉,又蹙眉看了看药碗之中的残渣,狠狠松了一口气,道:“喻公放心,并非毒药。”
“不是毒药,”喻隐舟箍住叶攸宁乱动的双手,道:“太子为何会如此?”
汤药中的确加了一些东西,为了掩盖味道的不同,甚至加入了一些石蜜,也正是因着这些石蜜,令叶攸宁一下子尝出了不同。
汤药并不致命,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毒物,是能让叶攸宁镇定下来的药材,但是剂量有些大,致使叶攸宁浑浑噩噩,神志不清醒。
乐镛蹙眉道:“这些药物虽只是镇定之用,但剂量极大,太子中毒在先,身子已然被掏空,但凡用药,比旁人都需仔细十倍百倍,这样的剂量对旁人无害,但对太子便难说了,幸而只饮了这么一次。”
喻隐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嘭!!”狠狠垂了一下软榻。
“呜呜……”叶攸宁本就昏昏沉沉,听到一声闷响,登时“本能”的委屈落泪,长长的眼睫湿濡,晶莹的泪水顺着殷红的眼尾淌出,打湿了喻隐舟的衣袖。
喻隐舟拍了软榻便有些后悔,下意识看向叶攸宁,生怕把叶攸宁吓哭,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叶攸宁果然哭了。
因着他如今神志不清的缘故,眼泪比平日里来的还要迅捷,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梨花带雨的滚落下来。
乐镛蹙眉道:“痛哭伤身,如今太子的身子,再禁不得半丝伤害。”
喻隐舟额角狂跳,连忙放轻声音,温声哄道:“别哭了。”
“呜呜……”叶攸宁哽咽:“你凶……”
喻隐舟一阵沉默,是了,喻国国君素来有暴君的“美称”在外,若不凶残才有古怪,然此时……
“好了好了,”喻隐舟小心仔细的给他擦拭眼泪:“别哭,孤不是凶你。”
“呜呜……呜……”
叶攸宁哭着哭着,大剂量的镇定药草起了作用,眼皮愈发的沉重,头一歪,枕着喻隐舟的胸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攸宁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袋有些发沉,迷茫的睁开眼目。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一些,会把脆弱的太子吓哭。
叶攸宁浑身软绵,侧头看过去,道:“君上……?”
是喻隐舟。
喻隐舟抵住叶攸宁的肩头,不让他起身,道:“躺好,你的药劲儿才过去。”
“药……”叶攸宁揉了揉钝疼的额角,轻轻嘶了一声,似乎是觉得眼角有些疼痛,火辣辣的,还热乎乎。
喻隐舟没好气的道:“现在知晓眼睛疼了?你哭了一晚上。”
叶攸宁:“……”
喻隐舟道:“身子好些了没有?”
叶攸宁点点头,身体还有些疲软,道:“君上,攸宁这是……?”
喻隐舟将乐镛的诊断说了一遍,叶攸宁蹙眉道:“有人在攸宁的汤药中,动了手脚。”
喻隐舟阴沉着脸面,冷笑一声,道:“按照乐镛的说辞,若是旁人饮用了汤药,顶多昏昏欲睡,没有甚么精神。”
可偏偏叶攸宁不是旁人,他身子骨天生便羸弱,又中毒一年之久,可以说叶攸宁身子比旁人都要敏感得多。
再有,叶攸宁的味觉敏锐于常人,便算只是加入了一点点石蜜,叶攸宁也能尝出不同。
叶攸宁挑眉道:“有人在攸宁的汤药中加了额外的药材,看来……此人是为了方便制服攸宁,利于他的摆布。”
叶攸宁便是身材再羸弱,亦是个男子,若想制服,叶攸宁必然反抗,这里乃是会盟大营,诸国驻兵,届时便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倘或叶攸宁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便方便太多了。
喻隐舟眯起眼目,眼神阴鸷,嗓音沙哑的道:“必然是那个宋子源不安好心,他胆敢加害与你,早晚有一日,孤要亲手拧断他的脖子,挑断他的手筋。”
喻隐舟说罢,下意识看向叶攸宁,声响稍微大一些,都会将脆弱的叶攸宁吓哭,他方才的言辞过于“血腥”,生怕吓坏了瓷娃娃一般的太子。
他哪里知晓,叶攸宁本就是恐怖游戏的npc,因此听到这些恐怖的字眼,一点子也不惧怕。
叶攸宁面容平静,并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