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是一项极其精细的技能,甚至能说得上是艺术。
它不依赖结印,而是通过声音、光线、动作等暗示来诱导欺骗对方的大脑,让对方沉浸在幻术师所编制的图景当中,甚至操控对方。
我们一族的血继更是方便,甚至能省去那些前期的诱导直接通过目光对视触发幻术。
编织幻术、识别幻术、挣脱幻术,都是我们的练习内容。
这种练习很容易出现危险,我们一般都是在二长老的监督下练习的。
刚开始练习幻术的时候,我犯了一个错误。
在将族长家的三子拉入幻术中的时候,为了直接获胜,我编织出了火山爆发的内容,但凡他精神露出半点破绽,我就能将他踹出幻术宣布自己的获胜。
他转瞬间便反应过来,明白自己陷入幻术,解了开来。
“什么……?”
就在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握着苦无朝我攻击了过来。我踹开身前碍事的桌子拔出苦无应战,转头找老师告状他突然出手伤人,老师却一言不发。
“……不对。”出现这种情况,老师早就暴跳如雷了,虽然他跳不起来,但也不妨碍他教训我们。
我意识到这也是幻术,连忙挣脱了出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变化,老师在一旁看着我们,三子坐在我的对面。
“千织,幻术并不是构建得足够真实就够了。你构建的幻术确实足够真实,但是与现实差异太大,任何有经验的忍者都会明白自己陷入了幻术,”二长老点评道,“要欺骗忍者的大脑,需要足够隐蔽。”
我想了想刚才三子的幻术。
确实,只要仔细观察,他的幻术中还是有不少粗糙的漏洞,但是因为他的幻术就是当下的场景,我一个没注意就着道了。
不过我们比拼幻术并没有太限制挣脱幻术的方式,真正的战斗中,就算识别了我们的幻术,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我想起月读的情况,又问:“如果能保证敌人无法解开幻术,那么幻术中的内容再离谱也能伤害到对方吧?”
幻术中的伤害是精神上的,就算识别了幻术,该感到疼痛的依旧会感到疼痛。
“理论是这样,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幻术并不存在,”二长老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推翻了前述说法,“不,或许是还没有幻术师能够到达这种水平。”
我表示明白了,看向对面:“再来。”
……
我们渐渐变成了忍幻术的固定练习搭子,有一次他问我怎么很少去训练场了。
“人太多,不想去,”训练场上的面孔流动得太快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战争之后还有多少人能回来,“有训练需求我会找我哥。”
而且一开始也是为了避免和他们兄弟见面,虽然现在也无所谓了。
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训练。
我想起过往在训练场上看见的他战斗时的风格——下手太狠了。于是我摇头,很认真地强调了我有火核做我的训练搭子:“我有哥哥。”
他突然发出很小的一声轻笑,我刚看过去,他便变了神情,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虽说他总是顶着这么个表情,但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温和,每次看着他说话我都会有种割裂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每次分别的时候,他会问我有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这很重要吗?”
“大概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
“我们好歹也是同学啊。”
“好吧,我记住了。”
“……”他似乎看出我在敷衍他,也不是很在意地笑了笑,“好吧,我叫辉,千织。”
我嗯嗯表示知道,然后与他同时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在火核那里时,我总是用“族长家的三儿子”、“老师那边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宇智波”类似的称呼来指代他。
火核十分不解:“你用这么多外号来称呼他,也不愿意记住他的名字吗?”
“记不住,我也没有办法嘛。”我有些心虚。
“真的吗?”他一脸狐疑,顿了顿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瞪着他:“我当然记得你的名字,你明明知道的。”
火核松了一口气,点头。
“你讨厌他吗?”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真的这么讨厌他,已经成为你的困扰了,那么就和二长老说一声,错开你们的授课时间吧。”
“……”
“千织?”火核叫我的名字。
“……太麻烦二长老了。”我不情愿地说道。
“还真是啊……二长老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