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被族长压了下来,他对外的理由是有敌人潜入神社,他出手清理了,只是动静过大,石碑不幸被毁。
族中也没人敢质疑开了万花筒的族长。
虽然确实有人对此事抱有怀疑,但他们也想不出族长毁坏石碑的动机,只能认下他的说辞。
我不知道族长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深究我的情况,连既然我的眼睛成了万花筒这件事都被他轻飘飘地放过,或许他真的被我说服了,也或许他自觉不用去在意一块几千年前留下来的石碑。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后来听说族长被长老们催婚的消息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谈起这件事时,火核冷笑着说那些长老是太害怕万花筒的族长了。
加上石碑事件逐渐让他们嗅到了些许不受控的危机,他们以为族长成亲就能被家庭束缚。
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族长吹了,而且看不起长老们妄想用这种手段约束族长。
我在边上嗯嗯点头。
开玩笑,这可是战场玫瑰,主角嘴遁都解决不了的存在,秽土转生都能破解、不甘于受制旁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结了婚就收敛啊。
他们想得也太甜了。
不过,作为炸了石碑引起这件事的导火索,我有些坐立不安,当天就拎着礼物上门道歉去了。
火核说我这阵仗像是趁人之危上门提亲。
“……”我面目扭曲地看着我哥,“哥,你说话的艺术这些年见长。”
不开团当t可惜了。
火核只是摇头。
他劝我别去,说斑大人当初既然没有追究,就不会在意了。
我:你不懂领导。
火核:“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送我出殡。
我说你等我回来和你算账,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要压着你打到你认输。
“从千手族长手底下逃过一劫后你信心大涨啊,千织。”
这家伙居然阴阳怪气我!
我们一致都没在意我身上还背了个尴尬的婚约。
没办法,任谁看了现在的族长,也不会觉得族长是那种老老实实遵循上一代定下的婚约的人。
该说不说,就凭族长他们兄弟钻研变强的道路的劲头,我总觉得他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他们真有结婚的意思,也不至于拖到长老他们来催了。
族长家的家忍引我到了会客室等待,听说族长正在家和泉奈练习体术。
夏日的温度有些炎热,我坐在屋中有些犯困,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脚步声。
屋子的另一边门被拉开,族长两兄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泉奈在看到我身边放着的那箱包装精美的礼物后眉稍微动,原本还带着些笑的脸立刻冻结了。
他仗着他哥在他边上坐着,看不见他的表情,抿着唇瞪了我一眼。
族长问我来干什么。
我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因为石碑和因此而起的事。
族长坐在上首的位置,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松松搭在膝上,状态很是松弛。
实在要比喻的话,有点像那种吃饱喝足后在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的猛兽。
他听了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大概是刚和他弟切磋过,族长的心情还不错,嘴角噙着股笑意,听见我说起他被催婚的事表情一点都没变。
如果不是对他和柱间两人打架时狰狞的表情印象深刻,我肯定会认为族长已经变得无比稳重了。
“放在那吧,只是这件事的话,你不必来这一趟。”他扫了眼我带来的礼物,也没在意我送了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提出告退。
我就说火核担心太过,他在职场上还不懂领导的心思,希望结盟后他在木叶没被上司们记仇。
“等等。”族长又说。
泉奈突然有些担忧地扫了他哥一眼。
我刚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坐了回去,茫然地看向他们。
“族长大人?”
现在的情况很诡异。
族长在笑。
泉奈在皱眉,他一副想要和他哥说话的样子,又顾虑着什么没开口,还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看得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刚好你在这里,今天也就说说这件事好了……”族长缓慢开口,明明他之前也是在笑着,但现在的笑却让我有种危机感。
泉奈突然出声打断族长:“哥,现在提这件事还是太早了。之前提到的瞳术,我还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先让千织回去……”
“早吗?”斑回头看了眼泉奈,意味不明地说道,“泉奈,这件事确实该尽早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