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人们接受这个观点前,一个会木遁、疑似流着千手血脉的宇智波,会面临的目光可想而知。
泉奈的手紧紧地回握住我。
“千织,你不用这样。你是宇智波,和千手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的语气有些慌乱。
“不要。”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回绝他。
“你总觉得自己能安排好所有事,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泉奈,”我轻轻挣开他的手,“那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你当初明明也答应斑大人就那一次的。”
“我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做,但是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族长也很生气,所以我答应了。”
之前回家后,我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爸爸妈妈商量这件事,将自己的万花筒能力和盘托出。
因为一旦我对外承认我会的是木遁,他们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当初你说离婚,我也答应了。可我们不是被你随意安排的傀儡,泉奈,”我站起身看他,“你就安心养身体,等待结盟的那一天到来好了。”
这些话我确实是怀着一点隐秘的报复心和冲动说出口的。
说完之后,我却发现这么一看我今天拿处理族务来看望他的借口看起来格外可笑。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尴尬得如芒刺在背,正想找个理由溜掉免得被泉奈反应过来,下一刻我的手就被拽住,转瞬失去了重心,被拽得往地上倒。
——却也没完全摔倒在地上,就是姿势很别扭,重心完全偏移,栽到了泉奈的怀里,半跪在地上。
泉奈闷哼了一声,死死将我按住。
——这家伙都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
能单手和千手扉间对刀了不起吗!
我有些恼怒地想要挣开,可泉奈怎么也不放手,不小心碰倒了桌案不说,我们也完全在地上滚作一团了。
“宇智波泉奈,你到底在干什么?”
最后我彻底没了脾气,躺在地上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他之前重伤一场,体重消减不少,但基数还是在那里,压得人死沉死沉的。
而且这个姿势确实不舒服,他的手太硌人了。
“这样很难受,泉奈。”我又说道。
泉奈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长长的发尾自他肩上垂落,发丝和他打在脖颈间的气息让我有些僵硬。
好半天他的呼吸才平息下来,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说难受,他松开了我腰间的手,微微起身,手肘撑在我的耳边。
这个姿势过于微妙了。
“千织,对不起,”泉奈头微垂,离我极近,身体颤抖着,颊边的碎发垂落,轻轻扫过我的脸侧,声音低沉,“但别做千手,千手已经夺走我的哥哥了。”
我愣了好半天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话上,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我没有要改姓千手的意思。”只是结个盟,伪造一个现象而已,怎么连忍族都给我改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为了结盟的人会做到什么程度,而且千手一族居心叵测,肯定会对你有图谋。”
“假的木遁能图谋什么啊?”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泉奈的背,让他放心。
“你还有写轮眼,”泉奈继续道,“千手扉间肯定会反应过来这是万花筒的能力。”
好吧,这话无法反驳。
“既然你知道我有万花筒,那总该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不合理的事我会拒绝。”
泉奈紧绷的下颌微松,态度松动,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放开我吧,泉奈,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我推了推他的肩,拿他刚才的话来堵他,“以我们不一定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这么做合适吗?”
他倏地再度僵硬起来。
我:……
我感觉有些不妙。
倒不是觉得危险,而是我们讨论的话题似乎偏离了主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泉奈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我们那时候当然是朋友,你都去……总之我不是在否定我们关系的意思。只是还有其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归类的关系。”
现在的情况真的有点不对劲。
我想。
“比如呢?”我盯着泉奈,又仿佛没看他,脑子混混沌沌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我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算了,这家伙之前不是要和我撇开关系吗,怎么也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起来。
泉奈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听见他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说自己也不知道我们那段时间算不算是恋人。
“我不敢问你,千织。”他说。
不想听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