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说:“我是老师,你是老师,当然是我提问你。”
顾棠于是举起手:“那么报告江老师,学生有问题请教,那你呢?”
老师嘛,自然应该以身作则,学生不懂的问题也有义务解答。
江淮生冷哼一声,说没有的话,显得自己好像为这个人守身如玉一样。
但是顾棠也没有,这种事情,撒谎也没意义:“没有,你当谁像你那么变态,逮着人就乱咬的疯狗。”
顾棠没说话,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还留着江淮生的牙印,虽然这次对方没咬出血,但是痕迹还是很深。
江淮生恼羞成怒,深呼吸几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两个这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揣测顾棠可能会和别人发生关系,并不算没来由臆测。
毕竟顾棠和他,就是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他和顾棠,并不是情侣,睡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合同,而现在他们之间连那纸合同都没有了。
顾棠能和他睡,当然也能和其他人睡,面对这样一具如雕塑一般完美的男性身体,江淮生几乎可以预见没什么人能拒绝顾棠的邀约,毕竟他自己都无法拒绝。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他就想咬死顾棠。
顾棠眨了眨眼睛:“是师生关系?”
毕竟现在是江老师小课堂嘛。
江淮生被顾棠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是共生的关系。”
顾棠拉过江淮生的手,反过身,一个动作,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用脚链绊住江淮生,至于手上的手铐。
江淮生吃惊道:“你的手铐什么时候打开的?”
顾棠低头看了眼,他晃了晃手里的玫瑰金,反过来咔嚓一下把江淮生的双手锁住:“你说这个?质量不太好的设计,很容易打开的。”
江淮生自己尝试了一下,根本就打不开,他恼怒道:“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是学人家做小偷吗?”
顾棠说:“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只是国外的人工费太贵了,多学点技能没有坏处,你知道,我一向都比较擅长学习。”
他在国内的时候,住在江家老宅附近的洋房时间很长,什么事情都有下人干,除了学习之外,他其实不用操心什么。
学习的技能除了必考的科目,也都是一些艺术或者体育类,比如说琴棋书画,还有骑马、射箭、高尔夫、网球……
不过江淮生身体一般,打网球的水平也一般,毕竟他不能练习太长时间。
江淮生学网球,也不是为了身体健康,而是因为网球和高尔夫一样,都是属于与优雅和奢侈联系在一起的上层社交运动。
只是年长者打高尔夫的更多,而小孩子和年轻人打网球更多。
在江家,顾棠所接触到的观点,那就是学习就是非常有功利性的,不会有任何人对小孩子说,你好好学习,未来是对社会做一个有用的人。做科研回报社会,让人类的未来更加美好。
学习就是完全利己的,为了对自己有利而学习,不利己的东西,没有必要学。
出国之后,想要拥有同样的服务得花费巨额的金钱,顾棠在那个寄宿家庭只住了三年,后面两年都是搬出来自己住。
独自一人在外,他学会了自己换电灯泡,疏通下水道,更换马桶,组装各类机械工具,当然,也包括急开锁。
这个手铐本来就是情趣类型,又不是真货,属于对他来说很好开的类型。
想到小时候接触的观点,顾棠想,其实江家教的东西在很多大人看来没错,一些小孩子长成大人之后,遇到社会的挫折的时候还会想,要是小时候父母让自己多学点东西就好了。
人是会长大的,变成大人之后就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顾棠能理解,是因为现在他不是小孩子了,是成熟的大人。
大人和孩子不一样,不需要天真和童心。从某方面来说,江家的教育,大了可能会比绝大多数人更优秀,更早熟,更成功,也更加让人羡慕。
甚至在江家,那些天生就认可这一套的人,并不会觉得痛苦,反而为此感到骄傲。
但是他想,人往往就是这样,不知道满足的动物,成熟的小孩,会有另外一种痛苦。
江淮生问:“你笑什么?”
顾棠摸摸自己的脸:“我刚刚笑了吗?”
他凑近了一些,把江淮生的眼睛当成一面镜子,看着自己渺小的倒影。
这张脸在放大了之后更加富有冲击性,后者呼吸一窒,随即又反应过来:“你是在取笑我吗?”
“当然不是。”顾棠说,“你知道我向来很诚实,不喜欢说假话。”
所以如果是不能说的东西,他就会选择闭嘴,这也是为什么在外人眼里他看起来越来越沉默。因为真话很难听,还可能会带来麻烦。
“我刚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