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陆嘉培突然刹住了,他不愿意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
然而他没说出来的字,谢非迟却听明白了,也瞬间知道陆嘉培是想要自己帮忙劝什么,他立马看向傅邵易:“你这次怎么不愿意去医院了?你还是听陆医生的话去医院吧。”
“你确定我需要去医院?”傅邵易也不管此刻说出这话突兀不突兀了,直接问谢非迟。
因为从第二次醉酒的谢非迟口中听到的那意思,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能替我缓解头痛的事了吗?
他刚才没有阻止陆嘉培继续说下去,就是因为知道谢非迟能替他缓解头痛,那这事算是和他有关联。
要是和谢非迟半点关联没有,他肯定不会让陆嘉培在这里多说半句,早就听着陆嘉培的话去医院住一天了。
因为他心里一直明白他这些兄弟会为他悬着心担忧,所以愿意照着他们的安排提前住院,哪怕都是无用功。
“肯定需要去啊,陆医生的担忧很有道理。”谢非迟以为傅邵易这是想放弃治疗了,语气有些着急,“你不去的话,我们都会很担心的。”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傅邵易看着谢非迟一脸着急担忧的模样,心想:难道上次谢非迟所说的话是我理解错了?谢非迟还是不知道自己能为我缓解疼痛的事吗?那他为什么要说我喜欢他碰我
很快,傅邵易皱了皱眉,他差点忘了,谢非迟是觉得他喜欢谢非,所以醉酒的谢非迟口中的喜欢他碰其实是不正经的“碰”,而不是缓解疼痛的触碰。
傅邵易看向着急的谢非迟,心道:行,好样的。
傅邵易每每想到谢非迟觉得自己喜欢谢非这事都莫名有些心塞,此时的他,默默闭了下眼,开口决绝,“这次不去住院。”
陆嘉培无奈:“你这次怎么那么犟呢。”
“老傅,你就当为了兄弟几个听话去住院吧,你明天人不在医院,我去工作都不安心。”孟越见劝不动,也加入了。
“你们明天不用管我,他在家陪着我就行。”傅邵易看了眼谢非迟开口。
“你去医院的话我肯定也会陪你去的。”谢非迟见他那么说立马道。
“可以,谢非你现在是在接稿画画对吧,我可以在病房给你安排桌椅,你可以去那里画,明天不耽误你太多工作。”陆嘉培话说得妥当又客气。
谢非迟闻言立马道:“也不耽误的。”
孟越来来回回看了谢非迟和傅邵易两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老傅,你去医院总比在家里好,你忘记你每次发作的惊险程度了吗?在医院还有医生在,你要是突然发作了,谢非一个人在家里他不得吓死,你就当心疼心疼他。”
听到这话的谢非迟:“”
心疼我?原来还能这样劝的,不过怎么好像也挺有道理,我现在是不是得当场示一下弱?
然而,隔了几秒他也没能憋出一句话。
他承认,他不行。
索性的是,听完孟越话的傅邵易竟真的没有直接开口拒绝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谢非迟能替自己缓解头痛,可在对方面前发作的那几次终归不是周期性的。
哪怕猜到自己的头痛和谢非迟有关,但他其实也不能完全把握谢非迟好好待在自己身边时,固定的周期性头痛一定不会发作。
每次的周期性发作犹如要把他往鬼门关踹进去的程度,要是那种程度的谢非迟不能为他缓解,好像确实会把他吓到
傅邵易沉默下来的间隙,一旁几人也没有出声打扰他考虑。
隔了一会,孟越注意到自己对面的傅栩言竟还在毫无担忧地夹菜往嘴里送时,实在看不过眼了,忍不住道:“你倒是帮忙劝劝你哥,就只知道吃。”
一直没参与劝导的傅栩言抬眼看了几人,“害”了一声:“没事,现在有迟迟在了,一切都不算事。”
他这话一落,谢非迟却觉得他是在占傅邵易的想法,所以在烘火。
谢非迟看向傅邵易说:“你别听他的,我肯定会陪着你的,但只在家的话,我不是医生我帮不上忙你就听陆医生的话行不行,晚上我陪你去医院吧?”
傅邵易侧耳望了谢非迟几秒,最后轻声回应:“听你的。”